银蝶见她用心读书,便悄悄出去,把门带好,再对着几个丫头叮嘱端茶拿点心,好好服侍,然后去凝曦轩找大奶奶说话。楼上邢夫人正看到欢畅,迎春在旁陪着,母女两个偶尔还要交换几句,剧情走向唱吼高低戏词妙处等等,迎春揣摩她的心机,只应和着,更讨了邢夫人喜好。尤潇潇成心给她们母女留空,又要表示的殷勤,尽管叫厨房送百般新奇点心,邢夫人见她繁忙便笑道:“你快坐下,娘们几个笑笑,吃的喝的倒不要紧。”尤潇潇又道:“今儿可贵太太赏光,吃了晚餐再走吧。”邢夫人过得安闲,内心哪有不肯意的,又见迎春在旁,亲热了这一会儿,便问道:“二丫头,你嫂子留我们用饭呢,你是要玩会儿还是要归去?”迎春赶紧说想再玩会儿。内心倒是冲动的想堕泪,邢夫人何时还曾如许在乎过她,问她一句半句。尤潇潇见她们母女处得很有效果,又见银蝶在旁眨眼,便笑道:“我失陪一会儿,去厨房瞧瞧晚餐,可贵大太太来,可要好好预备了。”
惜春出来细看,一色装潢如新,帘帐被卧,宝瓶香鼎,竖琴棋台一应俱全,恰是一个令媛蜜斯的内室。更可贵的,屋里还挂着好几副画,其他的倒也罢了,居中的《富春山居图》倒是可贵之物,惜春一时看出了神,银蝶见她发怔,抿嘴笑笑又往里引,只见是朝南向单辟出的一间书房,一张丈余长,五尺余宽的雕花红木桌案立于面前,上面挂着大小画笔多少,并摆着一沓雪浪纸,七彩琉璃球镇纸在阳光的晖映下熠熠发光。中间立着一间花梨木小柜,约莫设了三十余个抽屉,镶着精美的黄铜提手,外头都分类糊着明细,是朱红、灰藤、明黄之类,惜春便晓得这就是画书里常常说到的颜料库柜了。银蝶又上前把西面靠墙的一间紫檀木橱子翻开,只见满满铛铛装着其他的画具,最上头放着几本画谱,有描兰七十六种,江山图等等,惜春顺手拿下来,就窝在玫瑰椅上津津有味看起来。
回了凝曦轩,邢夫人跟着迎春倒是越坐越近的,尤潇潇不好扰她看戏,等着一场过了,才皱眉道:“四女人刚才吃了几块凉果子,竟是泻肚了,我刚打发大夫来瞧,还躺着呢。”邢夫人听了,怕贾母见怪没照顾好,忙要去看,尤潇潇却拉住道:“她小孩子哪值得太太如许劳心,我叫了几个大丫头守着呢。再说大夫来了,吃了药只怕就好了。”邢夫人方作罢,然后又道:“我刚才还跟迎儿说,如何四丫头不见了,倒是病了,不幸见的,幸亏有你这个亲嫂子守着。”尤潇潇听她嘴里已经从二丫头变成迎儿,内心也佩服迎春短长。
银蝶见惜春暴露难堪的神采,便笑道:“大女人但是怕大太太不允?奴婢有个大胆的主张,只说大女人受了凉,这时候要找大夫瞧,大太太总不好就如许强着走罢。”尤潇潇也在考虑此事,听了,这也是没体例的事,若不是装病,端庄去说,邢夫人恐怕也不敢让惜春留下的,如许装出来由来,她归去对老太太也有交代,恐怕就是混畴昔了。因而世人商讨定了,尤潇潇又把几个丫头叫来,一一让她们叩首,又指着阿谁拿茶给惜春的丫头,唤作画儿的,说道:“这是和枫院的管事丫头,都是我挑来服侍mm的,尽能够使唤。”惜春应了,众丫头也聪明,要服侍她躺下,惜春倒是不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