迎春在阁房里听得明白,见周瑞家的走了,也不好贸冒然就抱着大姐儿出来,还是凤姐儿带着平儿亲身过来,迎着她出来。凤姐儿一面瞧着大姐儿一面对她笑道:“mm也不是外人,没有甚么可瞒的,二太太的脾气你是尽晓得的。”迎春想着她们本来是亲姑侄,又在府里亲厚了这些年,本身此时也不好说甚么。凤姐儿晓得她颇多顾虑,也就不肯再说下去,只跟迎春商讨给大姐儿过生日的事。两府里旧俗,怕折了小孩子福分,以是五岁之前都不肯给过生日。凤姐儿不肯委曲女儿,迎春又是心细的,早说了给大姐儿做件新衣裳,几小我便是商讨七月初七端庄庆祝一番。平儿先笑道:“我带着她们几个先凑五两银子吧。”凤姐儿笑道:“很不必,给妞妞积福,我这个当娘的出得起银子,你跟着丰儿几个尽管带着嘴来吃就是。”说着世人都笑了。
凤姐儿听了,也不抱怨也不承诺,尽管拿着银铫子渐渐吃燕窝粥。周瑞家的耐着性子等了半日,凤姐儿才拿帕子沾了沾唇,平儿服侍她漱了口,凤姐儿才道:“太太的心机我天然也明白,娘娘的事一点迟误不得的,只是我们这些年的日子紧巴周嫂子你也都是晓得的,面前又是端五节,老太太叫丰丰富富的办着,家里实在是没有闲银子了。”然后又道:“平儿,你去把我的那两个金项圈拿来,一个金累丝攒珠的,另有一个点翠嵌宝石的,暂押些银子给了太太。”平儿知意,回道:“那日夏寺人来,说找了一处屋子缺些银子,奶奶已经送到铺子了,兑了四百两银子才打发走的。”周瑞家的听了,不由脸上一红。凤姐儿皱眉说道:“我如何忘了,周姐姐你也瞧见了,那起子外祟也是常来常往的,老是娘娘的差事,我向来不敢怠慢。当今手头实在是紧了,你去回了太太,说等我这里了再送畴昔。”周瑞家的听了,晓得凤姐儿也是一毛不拔了,只好灰着脸归去交差。
周瑞家的回了话,王夫人倒像是料想当中,只从私房里取出银票让周瑞家的悄悄去找安妥人递到宫里去,然后便是捉摸着如安在贾母面前开口。毕竟当时也是本身在贾母面前荐的凤姐儿,加上贾母厥后喜好凤姐儿利落,对她疼宠有加,如果普通小错误,反显得本身是个不贤惠的,到时候只怕适得其反,不如干脆就将放账的事说出来,既然凤姐儿赢利不肯上缴,今后也不能再让她这般舒坦,并且能借机剥夺她掌家权,让她在贾府一辈子翻不了身,并且贾母衡量利弊,必将也不会再为她说话。到底姜是老的辣,王夫人当初就有防备,放账之事到处隐身幕后,一丁点儿蛛丝马迹未留,以是也不怕凤姐儿牵涉她出去。
王夫人将茶盏悄悄一放,思忖着目睹宝玉顿时要去书院读书,又有元春在宫里帮手办理,将来出人头地还怕娶不到好媳妇?到时候来求着我们家倒也罢了。这般想着再瞧桌上的银子,王夫人面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