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蔚叹道:“和你比起来,我的确就是个吃斋念佛的老太太。”
刘石聪嘲笑道:“哼!现在你晓得是谁该死了吧!”
丁蔚口中哼唧着,仿佛肚子伤的很重,连头都抬不起来。待到刘石聪的脚已到面前时,俄然,他捂着肚子的双手闪电般伸出,抱住了刘石聪的右脚,接着用力朝左冒死一扭。
刘石聪道:“你呢?”
丁蔚停下脚步,刚想喘口气,心中俄然惊觉,只闻耳边传来纤细破空之声,他暗骂一句,“小兔崽子,又来暗害老子!”
丁蔚道:“现在我们在这里是一条绳索上的蚂蚱!你又何必如此?”
刘石聪神采发白,道:“你……你不怕她么?还要让她出去?”
他说着说着镇静起来,语声越来越大。丁蔚想要掩住他的嘴已经来不及了。
无忧公主的声音又软绵绵得传了过来,“我晓得你们必然在内里,只要你们乖乖的出来,本公主必然不会难为你们的,快出来吧。”
刘石聪冷冷道:“但是我们没有带干粮!如果在这里被困上个旬日八日,我们吃甚么呢?”
只听“啪!”地一声清脆的响声,刘石聪结健结实的挨了一巴掌,半边脸都红了。
内里又没了声音,过了半晌,俄然从地洞中传来阵阵浓烟,很快石室中便烟雾环绕,呛的丁蔚和刘石聪又咳嗽又流眼泪,无忧公主狠狠道:“你们如果再不出来,恐怕会变成熏肉干!”
两人身子俱是一震,撞在了隧道两边的土墙上。
刘石聪的一张白玉脸现在已变成红烧肉,颤巍巍道:“方才……方才你说过,两小我比一小我的力量大。”
刘石聪神采白的像一张纸,嗟叹道:“我……我服了,真的……真的服你了。”
丁蔚一脚踏在他的身上,笑道:“现在老子的确晓得是谁该死了!”
只听无忧公主咯咯咯笑道:“快出来吧,我请你们吃无忧果!”
丁蔚和刘石聪二人立时手脚冰冷,怔在原地。倘若走,怕收回动静惊扰到无忧公主。如果不走,无忧公主追了过来,那可更费事。
丁蔚道:“你想杀我,莫非我不会杀你?”
刘石聪仿佛感觉这是再普通不过之事,冷哼一声,并不答话。
他一边说着,俄然,蓦地俯身,用力顶向丁蔚的肚子。
刘石聪冷然道:“这隧道通向宅兆,尚且不知能不能找到另一个出口。何况内里另有无忧公主,我们在这里不知能对峙多久!”
丁蔚一时没有明白他的意义,迷惑道:“那你为何还要杀我?两小我难道比一小我更有力量?”
只听无忧公主道:“你们两个臭小子,从速给老娘出来!”
一阵银铃般的笑声模糊传来,无忧公主笑道:“我就晓得你们在内里,快出来,我带你们去吃无忧果。”
刘石聪低着头,喃喃道:“是……我……我该死,我错了……”
无忧公主道:“你们真的不出来?”
火光晖映下,刘石聪阴沉着脸,道:“不错!”
他这一掌脱手很快,或许刘石聪底子没想到他会脱手,以是也没有遁藏。
话音未落,他的手已经伸到刘石聪面前,这隧道并不宽,非常窄。他不必解缆子,便能够打到刘石聪。
刘石聪一听,眼睛里立即闪出冲动的神采。丁蔚喃喃道:“无忧果?是个甚么东西?”
丁蔚道:“你真的不出去?”
丁蔚苦笑道:“我固然晓得你是个小好人,但是没想到你如此凶险!若论心肠之暴虐,恐怕世上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你!”
刘石聪想了想,点头道:“不错!她明我暗,不管她多么高超,在如此狭小的地洞中,如何能发挥出来!她毫不会冒这个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