付峰豪嘶声道:“啊……那空中的亮光是空中反光,莫非……莫非是天坑?”
花夫人瞧着昏睡不醒的丁蔚,皱眉道:“这小子也非常机警,夫君!你说他是不是装出来的?”
此时,只听车厢内传来刘石聪的嗟叹之声,他的身子缩在车厢一角,颤声道:“冷……冷……好冷啊。”但是过了没多久,他又大声呼道:“热……热,快把窗户翻开!”这段路途,这小子一会喊冷,一会嚷热,也不知折腾了多少回。
付峰豪冷冷道:“这小子固然跟了我几年,实在他与我二人非亲非故,何况贰心术不正,你又何必为他难受?”
付峰豪却紧紧地盯着几丈外的一块石岩,眼中仿佛要冒出火来,两只手握成了拳头。
石屋中俄然沉寂下来,谁也不说话,他们三人,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神情不免懊丧。付峰豪和花夫人绞尽脑汁,才把丁蔚连哄带骗的送进了峡谷,本筹算让石慕芸问出一些品德经内篇的线索。但是现在,瞧着那小子不省人事的模样,他们的苦心竟然全都白搭了。
车夫立即一带缰绳,马车冲了出去。转过几处山道,入山越来越深,马车并没有回紫雾山庄,而是绕开石慕芸的深谷,往深山之处行去。
说话间,段文龙已经走到石屋前。
再瞧一旁的刘石聪,只见他疼得已面色惨白,但现在好歹能够坐着。
刘石聪的白脸上飞过一片红晕,支吾道:“寄父!我……我……”他竟然一时不知如何回话。
只见石岩后,缓缓走出一人,恰是在深谷替石慕芸得救之人。花夫人一瞧见那人,悄悄按住付峰豪的手,娇声笑道:“本来是段师兄,好久未见,可不能像畴前一样,见面就打斗呀。”
马车的车夫正在暗夜中打盹,仿佛立即就要睡着了。
刘石聪苦着脸,点点头,道:“孩儿一时被她骗了,唉……”
那段师兄仰天哈哈大笑,道:“两年未见,想不到二位还是如此恩爱,真是羡煞旁人啊!段某见过花夫人……”此人竟理也未理付峰豪,却对着花夫人深施一礼。
花夫人笑道:“如何样?现在你晓得那丫头的短长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