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水的绝顶,就在那片树林以内,前面是一座山岳。一条瀑布状如白练,飞流直下,构成一池清潭,但是正中却有一块巨岩,瀑布之水直泄在巨岩上,水花四溅,落入中间的溪流。
花夫人已经算准了丁蔚必然会来,这块巨岩已经被飞瀑冲得又滑又湿,若不是她们被绳索绑着,早已滑进了水中。任何人都没有体例在巨岩上站稳。只要丁蔚跃上来救人,必然会滑倒,必然会落入水潭中。
黄绾神采早已红成一抹朝霞,只是水流打击之下,瞧不出来罢了,只见她的嘴巴动了动,却仿佛说不出话来。
丁蔚哑然道:“本来不止一个女人,是两个!”他停下脚步,立足深思,他俄然感觉,此事蹊跷,这深谷当中毫不会跑来这么多女人,容不得他细想。俄然,只听溪水上游,那片树林中,传来一声惊呼,叫声锋利,是女人的声音。
他一边踢着水花,一边喃喃道:“这深山深谷当中,竟能瞧见如此美景,更何况另有美人相伴,当真是三生有幸!也不晓得如何修来的福分啊……”
溪水岸边,错落漫衍着一块块的青苔石头,丁蔚沿着这些石头,一块块的跳将畴昔,逆流而上。他走了十几丈远,竟然又发明了一些衣裳,裙子、腰带等等。丁蔚冷哼一声,喃喃道:“是甚么人在其间欺负女人?真是好大的胆量!”
这气象非常惨痛,却又透出一种奇特的美感。
丁蔚瞧了半晌,脸上似笑非笑,接着,他竟然落拓地脱下了鞋子,将一双脚放进水中,玩起了水……
现在,轮到花夫人怔住了,这是一出苦肉计!她安排了一场好戏,固然她晓得她害过丁蔚,但是她也晓得黄绾是丁蔚的朋友。她所设下的这个圈套,的确令人没法顺从,特别是男人!只如果男人,瞧见溪水中的女人衣物,都忍不住会逆流而上,来瞧个究竟。当这个男人来到这里,瞧见赤条条的斑斓诱人的女人身子,必然会放松警戒。但是她没想到,丁蔚固然来到此地,也瞧见了他的朋友黄绾,但是现在他却在劈面一动不动。
丁蔚竟然在石头上座了下来,瞪大眼睛瞧着花夫人和黄绾。
只见巨岩上,激流下,竟然躺着两个女人!她们的身上已经没有了衣裳,几近一丝不挂。她们的手上和脚上,仿佛还绑着绳索。瀑布飞流为三帘,冲力最大的那帘在她们的身后,如果被这帘飞瀑打击,结果的确不成设想。幸亏她们只是被此中最弱的一帘飞瀑打击,即使如此,自高而落的水流之力,亦是非常大。
比及丁蔚瞧清楚她们的脸,心中更是大吃一惊,这两个女人,一个是花夫人,一个竟然是黄绾!
花夫人瞧着丁蔚直愣愣的眼神,笑道:“男人瞧见一个斑斓女人的身子时,老是想多瞧一会的。”
花夫人一听,差点气破肚皮!忍不住在内心骂道:“这个臭小子,的确不是人!莫非……莫非他已经瞧出了甚么不对么?”想到这里,她俄然挤出一丝笑容,瞧着丁蔚,道:“丁公子呀,即便我害过你,你不救我也便罢了,但是你瞧瞧我中间,这女人莫非不是你的朋友么?你也不筹算救她么?”
接着,他又往前走了一段,水中飘来一只绣鞋,但这只绣鞋倒是粉色的,与方才那只不是一样的色彩,也不是一样的格式。
丁蔚到了此地,瞧见那巨岩上的气象,不觉竟然怔住了。
丁蔚现在反倒沉着下来,他站在石头上,微微一笑,喃喃道:“这声音当然不是石慕芸的,但不知是甚么人……”
丁蔚呆了半晌,才喃喃道:“这……这是谁干的?的确就是疯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