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蔚拉开橱柜,发明内里放着几身极新的官服,笑道:“罗纳尔,你来,我们有新衣服穿了。”
吴致庸知他们几情面同手足,端着茶盅,浅笑不语。
静熙笑嘻嘻地瞧着他,道:“一刻也等不得了?”
三人齐声道好,然后他们回到紫冰阁后院的住处,丁蔚和罗纳尔的房间还是老模样,但屋中非常干净,并且屋中竟有一股暗香,明显他们不在的日子里,这房内亦有人不竭打扫,仿佛随时都在驱逐他们似得。
罗纳尔帮腔道:“他的心机早就飞到谢大人府上啦。”
车内宽广豪奢,锦缎的坐垫柔嫩舒畅。
丁蔚笑道:“吴兄,你如何来了?”
他正深思间,忽听车夫“驭”的一声,马车停驻,车夫回身道:“诸位,我们到了!”
吴致庸笑道:“诸位且慢!莫非你们如许便去了么?”他一面说着,一面高低打量三人。
吴致庸又瞧了瞧天气,道:“谢女人挂念各位,每日傍晚之时,总会派仆人过来探听。可惜这几月来,日日空候!不过,本日老是将诸位盼返来了!”
世人哈哈大笑,静熙一个女人家,更加不美意义,涨红了脸。
丁蔚扭头一瞧,快马半晌到了跟前,那人翻身上马,恰是吴致庸。
罗纳尔瞧着飞羽的床榻,铺盖叠的非常整齐,笑道:“看来这小子并没有在这里住了,他甚么时候变得这么勤奋啦?”
皇宫正门不开,他们自端门入内。吴致庸报上名帖,便由一名寺人在前带路,将世人迎入宫内,甬道宽广,两边每隔十步,便站着一名铁甲侍卫。宫内森然,令世人不由得敛声静气,快步向前。
只见谢府门前,几盏大红灯笼高高挂起,八名保卫手握刀柄,昂然矗立。进门出门的来宾络绎不断,非常热烈。
丁蔚立即道:“不若我们去谢府瞧瞧罢?”,他实在去心似箭,现在也不好透暴露来,语气平和,只像是去看望一名老朋友似得。
未几时,二人换好了衣裳,黛青色的紫冰阁官服,穿在二人身上,立即显得威风凛冽。
丁蔚三人上了马车,吴致庸亲身送出大理寺。
吴致庸笑道:“旁人自不敢说,但丁公子、罗公子,另有莫雪女人天然去得了!”
丁蔚低头一瞧,连日驰驱,衣衫早已肮脏不堪,抬起胳膊闻了闻,一股难闻的味道,不由笑道:“吴兄所言甚是啊,我们这副脸孔去谢府,恐怕谢府看门护院的下人都瞧不起哩!”
他们兴冲冲而来,不想却扑空,三人很有不甘。如果别的处所倒还罢了,可晓美倒是进宫去了,这大内皇宫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出来的。
丁蔚三人趋步向前走至门口,固然此前他们常常来往于此,但这些保卫却未曾见过,丁蔚便朝一名保卫道:“这位兄弟,劳烦通禀一下,我们求见双双女人。”
吴致庸道:“诸位且去换身衣裳,鄙人立即命人预备车马。”
三人迈步出了内堂,前院中,吴致庸已在一辆驷马大车前候着了。见他们走过来,立即迎上两步,赞道:“公然是人中龙凤!”
吴致庸显是仓促而来,摸了一把额头的汗水,笑道:“刚才接到部下的禀报,说是彻夜皇后娘娘设席,双双女人亦在来宾名列,是以吴某从速来告与你们。”
想到这里,丁蔚心中略微沉了沉,暗道,待见到姚莫寒时,当及时将这件事情说给他听。
丁蔚展颜道:“我现在便去,你们两个随便。”说着,他起家离座,这便要出门而去。
吴致庸道:“几位说来也立有大功,只是当初你们仓猝分开都城,皇上都将来得及嘉奖诸位。吴某这一趟,便是请诸位入宫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