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两人停在丁蔚面前,丁蔚昂首一瞧,心道:“嘿!老朋友……”。
郭雷嘿嘿笑道:“刘大人正在赶往其间的途中,丁公子莫要急。”
丁蔚心中暗骂一句,面上不动声色道:“哦?既然他也去青牛岭,为何还要让我们过来,这大月朝另有谁会比刘石聪更神通泛博的么?”
桥的另一面便是茫茫沙丘,若不是这些日子漫天黄沙大风,这片围着青牛岭的戈壁,倒像是郊野中的一个沙洲。
罗纳尔已经嚷道:“哎哟!你们也来了呀。”一边说,一边瞧着这两人身后,喃喃道:“刘石聪呢?”
郭雷不置可否,只是缓缓道:“其他事情自不必费事你们,但去长生殿这件事,却非诸位不成……”
丁蔚世人跟在前面,他们过了一座河床已经干枯的石桥。
本来登山是一件极其破钞体力之事,越往上,石阶越峻峭,但奇特的是,越向上攀爬,丁蔚越不感觉累,以是当他们来到那“牛眼”处所时,竟然感受比在山脚下还轻松。
丁蔚渐渐爬起家,揭开厚厚的车帘,向内里一瞧,果见远处一座矗立的山岭,映托在昏黄色的天空之下,那山岭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,像一头公牛,山岭的最高处有如两只牛角,直抵天涯。所谓的青色,现在已被厚厚的黄土覆盖,丁蔚喃喃道:“真是一头健硕的老黄牛……”
丁蔚扶着晓美下了车,前面已经没有门路,取而代之的是层层沙丘,青牛岭便是在一大片沙丘当中耸然耸峙。
罗纳尔喘着气道:“他……他们也不等我们。”
晓美的体力最弱,她不得不紧紧地抓住丁蔚的手臂,才不至于被风吹跑。
前面的路更加难以辩白,丁蔚已经瞧不见郭雷世人踪迹,不过丁蔚并不怕迷路,进入戈壁前,郭雷已经说过,如果路上失散,只要朝着青牛岭那闪光的“牛眼”处走便好。
郭雷又道:“明日风沙会小些,足以让我们登上青牛岭,进入长生殿,以是彻夜诸位可要好好安息,免得明日尴尬。”
车厢内又闷又暗,丁蔚、罗纳尔、飞羽和静熙、晓美五人挤在一起,都不肯开口说话,昏昏沉沉。
黄沙漫漫的夜空中,“牛眼”的亮光更加夺目,仿佛指路的北极星一样。最后,他们终究走到了山脚下,一条长长的石阶自青牛岭上垂了下来,好像白练。
他们走到石阶前,丁蔚抬眼望去,只见十数丈的高处,有几个玄色的人影正在向上攀爬,想必那是郭雷几人。
这二人,一个是左秉然,一个是郭雷。自打在秘境坤仑山以后,丁蔚和罗纳尔便再也没瞧见过他们,本觉得这两人在大水中淹死掉了,没想到在寒谷关相遇。他们是刘石聪的左膀右臂,有他们的处所还能没有刘石聪么?是以罗纳尔有此一问。
他们正说话间,有两小我从厅堂角落走了过来。
朱彪见本身人来了,立即从中间的桌子站起家,点头哈腰向郭雷和左秉然示好。
他望了望远处的青牛岭,心中策画,走到山脚下,少说也要二个时候,心中叹了口气,盘跚前行。
罗纳尔和飞羽已经跳下了马车,走在火线的另一驾马车也停在路旁。
山路非常颠簸,车帘和车窗都用三层棉布蒙着,即便如此,车厢内仍然灰尘飞舞,以是丁蔚世人座在车厢内,还是戴着面纱。
郭雷也不知从那里雇来两辆大车,两帮人各自上去坐了,马车扑扑簌簌的驶向青牛岭。
临时停歇的大风,在他们步入戈壁要地以后,又狠恶地刮了起来。
罗纳尔和飞羽将静熙夹在中间,他们艰巨地向青牛岭迟缓挪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