吴致庸接着说道:“带诸位去见地见地,非是吃苦而去,那销魂窝里,藏污纳垢,三教九流各色人等,趁便密查些动静,说不定有助于血珀案。”
待素瑶女人弹起琵琶,唱起小曲,更是仿佛天音。三千乌丝系于一带,发边斜插着一支舞凤钗子,便再无其他珠翠。乌黑的手指如同划过溪水,轻拢慢捻抹复挑,悄悄拨弄着琵琶弦,伴着委宛的歌声,琵琶声从厅台缓缓坠下,令人飘飘欲仙,仿佛大珠小珠落玉盘。
飞羽神游身外,惦记起了北都城那些新鲜水灵的妹子。
吴致庸道:“那是天然,这青楼之地,分三六九等。名号'馆‘‘院’‘阁’是为一二等之地,名号‘室’‘班’‘店’那就是三四等,乃至不入流的青楼了。”
丁蔚看他一副神不守舍的模样,悄悄安抚道:“别悲观,钱总会有的,有了钱还怕没女人?”罗纳尔嘟囔了一句,不一样啊,抬手斟了满满一大杯酒一饮而尽。
素瑶女人弹罢两曲,款款而去,引得大堂内众来宾,恋恋不舍。
飞羽呢喃着说道:“如许好吗,我们方才挂上捕快的牌子,转头就去这等场合,是不是有些分歧适?”
丁蔚一行人也是看得呆了,罗纳尔狂打口哨,飞羽巴掌都拍肿了。合座的来宾都哄着要素瑶女人再来一曲。素瑶起家,行个万福,落座又是一曲《冷阳春》。
罗纳尔和飞羽听他这么一说,还真是觉出些甜来,含酒在口咂摸一番。
“五十两?“吴致庸摇点头说道,”五百两!”
罗纳尔内心一策画,乖乖的,我们前次偷那老太太的金银珠宝,作价也不过三百两,够我们五人十几日的开消,这请人家在身边弹几曲就得五百两。他撇撇嘴,一想兜里所剩无几的几枚碎银子,欣然若失。
丁蔚暗想,来由充分,公私兼顾,这个吴致庸看来是个老江湖,随即应宣称是。
罗纳尔和飞羽暗道,另有这些讲究,举杯邀吴致庸对饮。
吴致庸又道:“几位兄弟可知这筑安城有个销魂窝?”
世人干了杯中酒,吴致庸号召店小二说,挂在账上,月尾统结,店小二忙办理诸位出门。
罗纳尔点头晃脑细细咀嚼,“女人,女人,真甜啊。”
大堂内倏忽温馨下来,只见一名仙颜女人抱着琵琶上了厅台,这女人身上只穿戴一件银红蝉胆纱衫,内衬贴小坎肩,下穿翠绿纱裤,模糊现出肌肤,脚上白袜红鞋,素净非常。鹅蛋脸,白润细嫩,头上梳得乌光乌黑,格外动听。
“这凝香馆的女人,身价不菲,那老鸨不是重金收来,就是从小培养,下了血本,单单是请素瑶女人作陪几曲,得这个数!”说完,吴致庸举起一个巴掌。
罗纳尔目送几名粉头,“这凝香馆公然是销魂窝,连端茶送水的女人都很有几分姿色呢。”
“好女人啊,好女人,如何落得这青楼之地。”飞羽点头说道,不住的感喟。罗纳尔不屑的瞪了他一眼。
吴致庸嘶的一口喝了下去,摸嘴持续道:“诸位兄弟,半晌以后,有小曲赏识,不知是否素瑶女人吹奏。”看那吴致庸的神采,丁蔚揣摩,想必这素瑶女人的技艺定有过人之处。
“真好,真好,连我这不通乐律的音盲都听懂了。”罗纳尔对素瑶女人赞不断口。丁蔚在中间一拍他的肩膀,问道:“喜好不喜好啊。“罗纳尔涨红了脸说,如许的女人谁不喜好!?你说呢,飞羽?
罗纳尔目不转睛的看着素瑶女人消逝了身影,“如果能和素瑶女人一叙,真是美事啊,不知请素瑶女人作陪,得花多少银子?”他转头向吴致庸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