草原昼短,日暮西沉,垂垂起了晚风。
那位女人一伸手,道:“拿来!”
西蜀一枝花道:“不错。”
龙行天下迷惑道:“挟制?是些甚么人挟制了他?”
那女人又问西蜀一枝花,道:“他们是谁?”
西蜀一枝花道:“女人,那副画与他们有关。”说完,指着龙行天下,道:“他就是龙行镖局的堂把子。”
马尾上的火,遇风越烧越猛,烧得大黄马疯了似得飞奔。
吉雅在一旁,瞧得心惊肉跳,那柄毒蛇般的短剑,频频直抵丁蔚和龙行天下的关键,但是西蜀一枝花却毫发无伤。
顿时的女人皱眉道:“那副画与全部秘境干系严峻,徒弟命我清查下落,没想到被人捷足先登。”说完,狠狠地瞪了一眼丁蔚,仿佛是他的朋友坏了事一样。
丁蔚心中一惊,乖乖滴,这女人也太霸道,太不讲事理了!但是看看西蜀一枝花,完整没了方才的放肆气势,他只是委曲地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,垂着头默不出声。
龙行天下忙道:“哦?别人呢?”
他的话还未说完,只听“啪!”地一声,西蜀一枝花的脸上已经多了一道血印子。
那女人道:“那副画呀。”
他的话还未说完,西蜀一枝花立即唯唯诺诺道:“是,鄙人这就有多远滚多远。”说完,他竟然真的当场一趴,像狗熊一样的滚蛋了。
黄衣女人是往东跑,丁蔚和龙行天下却往西去。因为一个想要追回那副画,另一个想要找到他的朋友。
丁蔚瞧着那女人不断地经验着龙行天下,心中更加来气,他偷偷地从怀中摸出了一样东西,特制的硫磺粉。他用力一揉,将硫磺粉顶风一扬,便有一股火焰飘了出来,立即燃着了那大黄马的马尾。
那女人秀眉一蹙,道:“鬼鬼祟祟的干甚么,过来!”
那女人哼道:“这还差未几,算你识相!”
再如此下去,不出十个回合,丁蔚和龙行天下必有一人将会死于他的剑下。
吉雅在一旁也道:“丁公子是好人,你莫要伤他。”
就在此时。
丁蔚叹道:“那是我的朋友,我们一同来的秘境。”
顿时是一名女人,丁蔚暗道,这才是一枝花,不,是一个仙女,鹅黄色的纱裙裹着她曼妙的身姿,袂角随风飘荡。她的脸颊如玉般晶莹剔透,光彩夺目。墨发流云般倾泻而下,散落腰际,仅用一条黄色的发带系着。
那女人收回鞭子,冷冷道:“没有你多甚么嘴!”
那位女人道:“哦?但是龙行镖局那副画?”
吉雅点点头,在丁蔚的脸颊上缓慢地亲了一口,才红着脸跑向了帐篷那边。
西蜀一枝花不知为何,仿佛对这位女人非常顾忌,他轻声道:“为了一幅画。”
三人停了手同时望向来人。
丁蔚心中愤恚,想要发作,但是转念一想,这女人的来源必然很不普通,不然西蜀一枝花见了她,不至于落荒而逃。丁蔚转了转眸子子,心生一计,便筹算找机会挫一挫她的威风。
龙行天下看着丁蔚道:“如何?丁公子熟谙?”
忽听一阵铃铛声远远地从草原上传来,接着便有一团黄栌色的影子,风驰电掣般地掠了过来。竟然是一人一马,黄色大马,黄色的衣裳,就像飞一样的,瞬息间便到了近前。
铃铛声传来,西蜀一枝花竟然率先住了手。
瞧着商贩欲言又止的模样,龙行天下道:“有甚么事?你固然说,无妨。”
......
只听一把娇脆的声音自顿时喝道:“你们几小我,谁也不准走!”
他们三人斗了不到二十个回合,西蜀一枝花已经占得上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