罗纳尔想想,便觉风趣,不由笑出了声。
那和尚还在吹嘘本身的枪技如何,身子摇摇摆晃,罗纳尔的一只弩箭,竟然擦着和尚的耳边落了空!
丁蔚道:“大师!我们行了一夜路,却没有遇见一个活物。看来此地真是不承平。现在这世道,山有山贼,水有水盗,那些贼人们做尽了伤天害理的事,却吃的饱睡的好,还左拥右抱,压寨夫人排成队!他们杀人如麻,草菅性命,你说现在的人呐,怎地变得如此残暴?”
和尚接着道:“他们用的枪,都是精钢所制。老衲便不消如此,枪亦可长可短,可重可轻。只要用小刀顺手拨下一条长长的细竹片,提在手间,便是一条鬼神莫测的好枪!拿它朝蚂蚁身上一戳,不幸的小家伙便再也瞧不见光亮,变成了盲蚁。倘若老衲现在手中有如许一只竹条,只消悄悄朝公子胯下那么一送,你猜如何着?哈哈,公子不知不觉间便着了老衲的道儿,你还不晓得,高欢畅兴回到家中去。到了晚间与新媳妇洞房花烛夜之时,才发明被老衲去了势。”说完,和尚仰天哈哈大笑。
和尚道:“唔,一只大苍蝇飞了畴昔,‘嗖’地一下子。”
罗纳尔对和尚道:“大师,你可听到了甚么声音?”
罗纳尔等着和尚刁难他,和尚却并未质疑,而是点头晃脑又说道:“你们所说我看也只是凡人中的上等枪技。”
罗纳尔收好弩箭,策马赶了上去,想瞧瞧到底如何回事。
和尚道:“我们来谈谈枪。”说完叽哩哇啦又是一大堆。
此时,玉轮稍稍向东挪了挪,月光却更加洁白。
丁蔚三人便与和尚持续夜色行路,和尚又谈到各种武功,各种技法,各种见闻,这些话,丁蔚三人左耳进,右耳出。因为实在是闻所未闻,见所未见,连想像都没法想像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