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清闲的断案才气有目共睹,而宋璟为人本性朴直,倔强不平,曾劈面称张易之为“夫人”欺侮他。张柬之等朝臣见武则天让他们审理此案,便无话可说。
只见武则天笑了笑,道:“鼓励告发,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,现在朕老了,就不要再兴大狱了。朕杀那来俊臣,还没几年呢。”
姚崇道:“今有许州人杨元嗣,投匦上书,告状曰:春宫侍郎张昌宗,召方士李弘泰占相,弘泰言昌宗有天子相,劝于定州造梵刹,则天下归心。外间屡有报酬飞书及片旁其于通衢,言易之兄弟谋反。这就叫自作孽不成活,现在诛杀张氏兄弟机会已经成熟,张相称人已经入宫禀告皇上。”
就在这时,姚崇吃紧忙忙来跑到官舍找赵清闲,面带忧色,道:“狄将军,大事可期了!”
因而,赵清闲和姚崇坐着官轿,一炷香的时候就到了洛阳皇城的万象神宫。
对这个宋璟,赵清闲还是听过他的大名,他的一身正气和名誉,不比姚崇差,历仕武皇、唐中宗、唐睿宗、唐殇帝、唐玄宗五朝,平生为复兴大唐励精图治,与姚崇同心合力,帮手唐玄宗初创开元乱世,与房玄龄、杜如晦、姚崇并称唐朝四大贤相,赵清闲还是很信赖他的才气。
一行人到了御史台,赵清闲不太熟谙唐朝的审案法度,就让推托宋璟先卖力查办此案。
堂上两边高大严肃的衙役敲一阵杀威棒,三推六问,还没用刑,没见过世面的李弘泰伏身在地,吓得满头大汗,乖乖低头承认:“禀告大人,张氏兄弟确切有找小人算卦,二张确向小人扣问本身有天子相否。”
“证据确实?不会是欲加上罪吧?张氏兄弟在宫中服侍皇上,好吃好喝,为甚么要造反?到底如何回事?”赵清闲有点奇特,心想莫非张氏兄弟中有穿越者?
而张易之、张昌宗兄弟那边,也不见有动静,李多祚、李兴宗被夺职后,时任凤阁侍郎张柬之保举了李义府的儿子李湛为左羽林将军,李湛是张柬之的人,张氏兄弟也没有干预,申明张氏兄弟对即将到来的神龙政变也能够不知情。
自从武则天卸磨杀驴,杀掉了来俊臣等苛吏以后,告发之风就逐步衰弱了。但如此言之凿凿的谋反大事,只因为触及宠臣张氏兄弟,武则天不觉得然,御史中丞宋璟等人也很气愤,道:“若此案不查办,乱君臣之道也,此后何故服众!”
赵清闲听李香君说李隆基在武周禁军豺狼营里活动,感受有点奇特,加上武则天夺职的恰是掌管禁军的右羽林卫大将军李多祚、左羽林将军李兴宗,直觉奉告他,这个李隆基,有点非常。
新任凤阁侍郎同凤阁鸾台平章事韦承庆是张氏兄弟保举,这时站出来,道:“皇上,飞书告人,国有常禁,向来是无识之人,务行谗毁,张氏兄弟经心奉养皇上,不该任凭小人诽谤。”
“甚么大事可期?”赵清闲见姚崇形色仓促,问道。
武则天这时见赵清闲也来了,便问他的定见,道:“狄爱卿,你如何看?”
“明白,皇上!”赵清闲见武则天发话了,较着是包庇张氏兄弟,便说:“那么就请易之、昌宗两位临时到御史台委曲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