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萧卫军,如果我小姨他们问起药费,你能不能跟他们说只花了几块钱?剩下的我还给你。”
祝恩慈格外重视萧柱生的环境,怕他吐血,还好只是在牛老爷子那边溢出一丝血,没有减轻的趋势。
打好了针祝恩慈让柱生乖乖躺着睡一觉,她拉着萧卫军出了病房门,“明天感谢你了。花了多少钱?票据给我晚点我还钱给你。”
那位大哥明显不风俗在公家场合揭穿家丑,忙拉住大姐,“行行,我错了,有事我们回家说去。”
这个年代的人还真是热忱仗义啊,祝恩慈冷静给萧卫军贴了个好人卡的标签。
“不会费事你麽?你不是要赶回家吗?”
“翠萍……”萧二柱木讷的脸上闪现惭愧与痛苦,却不晓得该如何安抚。
护士为柱生注射,从小没打过针的柱生有些害怕,拉着祝恩慈的手眼里含着眼泪,看得祝恩慈心疼,“乖,不疼的,等你好了表姐给你做好吃的。”
萧卫军打断他的话,“胜利,帮我把卫红带回家去,我送祝恩慈去一趟病院。”
祝恩慈和林翠萍赶到村口的时候,萧二柱也将牛车赶来了。
闻言祝恩慈点点头,她身上临时也没钱,不,是没有这个期间的钱。而小姨一家估计也不会有甚么钱,六十年代吃不饱穿不暖,农夫一年到头手上也留不到甚么钱,更何况小姨家要承担四个孩子。
病床上躺着的大哥却拉了拉她,小声嘀咕了句,“别多管闲事。”
祝恩慈抱着柱生坐上去,手抓着后座,“能够了。”
“我……”萧二柱面有游移。
牛车上铺了层干草,祝恩慈也不嫌弃抱着萧二柱就坐上去,一行五人很快往镇上赶。
萧二柱依言拉了拉缰绳。
萧卫红看着她四哥远去的背影,又想起镇上他哥去裁缝那边报出的衣服尺码,俄然有些恍然大悟,啧,看来她那位想要和她四哥处工具的同窗要绝望了。
输了半瓶液的时候萧二柱终究赶着牛车到了,听到小孩在打吊瓶从速往病房赶,看到病房里小脸惨白睡着的柱生林翠萍心肝发疼,忍不住红了眼眶打了一下萧二柱的肩膀,“你看看,老宅那边的人是要逼死我们啊,一个孩子还不敷,还要夺走我第二个孩子吗?”
大姐却挥开他的手,“你别说话,你也听听人家小女人说的,是这个事理不?孩子都被欺负了还想着别人,这不就是要离心麽!我奉告你老吴,你再为了小叔一家委曲我和孩子我就不忍了,让你跟你娘另有小叔一家畴昔。你看看你腿伤了还不是靠我和娃们照顾你,你娘跟你小叔呢……”
并且,我小姨才是今后要跟您过平生的亲人,您的四个孩子才是跟您真正血浓于水的亲人,他们为您着想谅解您,莫非您就不能谅解他们为他们着想吗?莫非您要您四个孩子一辈子都被欺负不还手吗?”
她轻声哄他,和顺的模样落在萧卫军眼里却掀起了微波,蓦地想到了甚么,耳背又有些发红,内心倒是欢腾。
医药费都是他垫的,祝恩慈也不晓得花了多少,但是不管花了多少她都要老宅那边的人吐出来!
萧卫军心下莫名松了些,看了眼她怀里的柱生,点点头让萧卫红下来,这时候萧胜利也从前面赶了上来,停在跟前,“祝恩慈,是你啊,如何……”
萧卫军当即踩着自行车往镇上赶。
“好!小女人你爹娘说的实在太对太好了!伉俪孩子是家人,旁的都是亲人,哪有为了亲人伤害家人的事理!”
正在这时劈面俄然有两辆自行车驶来,祝恩慈眼尖地看到穿戎服的男人,从速喊了一句,“萧卫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