闲事要紧。
“爹……”关有寿挪了挪屁股蹭到关大爷身边,附耳悄声问道,“我小时候的阿谁小葫芦还在不在?”
一到前面东屋,她立即将地瓜往叶秀荷手上塞,“娘,先吃两口。”
就是没上手,她都不会认错。
关有寿又是叹了口气。
“娘去蒸个鸡蛋糕,你乖乖在屋里等着。”
想到这,他抱起闺女,提起木桶往外走去。还是别火上添油,毕竟那是他亲娘,万一气得中风可不得了。
关大娘获得老伴唆使,从身上摸出长长的钥匙,背过身子翻开了炕琴柜门,从最底层摸出一个小盒子。
“哼。你先揍你自个还差未几。”
“孩子这么想也是对的,啥是骨肉血亲?可我就是担忧她今后还是这么不要命。教是没法教,总不能让孩子今后见死不救,是不是?”
老话说“老迈精,老二憨,老幺娇。”
关大爷翻了个白眼。
“呦,要命啦,你这是又跑到哪儿玩了?”
你们说对不对?可这傻丫头倒好,醒来后还问我她三姐有没有流血?我一点头,这小不点还傻乐个不断。”
“六块多点。娘你是不晓得,打昨儿起,在城里我是饿了都往嘴里注水,没粮票更怕费钱。”
还是关大爷体味自家老三的尿性,撩起眼皮子瞥了他一眼,“有啥直说,过了我可就不管。”
白叟偏老迈宠老幺,他还是少说几句为妙。
“就是老衲人给我的阿谁。当初你说在屯里,我一个小孩子戴着太打眼,特地替我收起来。”
关有寿从裤兜里取出一小把毛票放在炕桌上,公然他娘停了手上的活,他爹也不往烟杆子塞烟丝。
叶秀荷看着灵巧的女儿暗自叹了口气,接过顺手搁在一旁,走到木箱前,掀起盖子,从里拿了一个鸡蛋。
关有寿将闺女放在炕上,本身也坐在炕沿边,笑眯眯地开口,“娘,你还真生大嫂的气呢,要不你儿子现在就去揍她一顿给你消气儿?”
“干啥呢?”
“我随娘亲。”
这三声,一声比一声拉长。
关天佑戳了戳他娘,朝他爹背影指了指。
关大娘摸了摸关安然小手,“是个好孩子。”
“爹,娘,歇着呢。”
关大爷眨巴眨巴眼睛,“哪个?”
关有寿见状眼睛直抽。至于吗?他比谁都清楚,最贵重的东西,他爹早就埋在哪块地底下。
关有寿先叹了口气,悄悄触摸着闺女脑袋上的绷带。嗯,下归去换药再让老大夫给多绑几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