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德秀提过此事,信赖很快就会有复书。
赵竑的心跳,不知不觉加快。
高大强健的高虎跪在地上,唯唯诺诺,支支吾吾,张三强作平静回道,伏地而拜。
不过,天子的大志,早已在他的诗词当中闪现出来。他也信赖,天子会有一番作为。
有了这三万贯,俸禄又多了一倍不足,日子可别提多津润了。
公然,赵竑悄悄拍了一下桌子,赞美道:
赵竑语气暖和,目光等候看着上面彪悍结实的一群猛男,那边另有半点地痞地痞的架式。
“臣谢陛下天恩!吾皇万岁万岁千万岁!”
或许会是一番高文为。
他张正思,终究出人头地。他的兄长,终究扬眉吐气。
赵竑看着世人,温声说道:
冯树恭恭敬敬退了出去。
天子厚恩,金口玉言,他只要鞠躬尽瘁,尽力做事了。
“草民等拜见陛下!”
世人跪地叩首,都是面红耳赤。
“李唐,你代替徐仪,权殿前司副批示使;胡大头代替冯树本来的殿前司虞候,不过也是权代;许胜和张洪去侍卫步军司,权步军司副批示使和虞候。其他王英、王宇兄弟大家,朕都各有任命。”
李唐、许胜、胡大头一众原东宫侍卫们出去,跪了满满一地。
“你倒是不贪功,有自知之明。”
经历过当日宫变之事,他对赵竑畏敬交集,乃至害怕大于恭敬。特别是赵竑提着血淋淋的短刀,不怒自威的景象,不时在他面前闪现。
世人伏拜,战战兢兢,赵竑一时有些感慨。
赵竑方才即位,千头万绪,江万载不敢担搁,从速退了出去。
而封赏有功之臣,也是稳定民气,必不成少的一环。
勤政殿,御书房内,新任殿帅冯树跪在地上,正在接管新皇赵竑的犒赏。
张3、王圭、杜二等一干人等出去,个个都是面红耳赤,战战兢兢,一起跪下,向赵竑施礼。
就像那些搅屎棍言官,不过戋戋六品,不管天子言谈举止是否过界,还是能够对天子指手画脚,涓滴不顾天子的颜面。
赵竑面色暖和,一本端庄叮咛道:
无功不受禄,看起来,江万载还是个刚强的性子。
“说得好!下去吧。”
赵竑看着跪地的江万载,目光灼灼。
一张白纸好作画,千头万绪,也得躬身而行,一件件做起。除了缉捕访拿“矫诏谋逆”的史弥远一党,便是安排先帝赵扩的后事,并昭告天下。
明天还在为生存忧愁,明天蓦地就端上了铁饭碗,还得了新皇的大红包,又被新皇称兄道弟。
“国事艰巨,财物匮乏,李唐和许胜各赏钱300贯,其他人各200贯。大师不要嫌少,今后好生做事吧。”
寒冬腊月,砭骨的冷风中,和宁门外,保护皇城的禁军顶盔披甲,持枪肃但是立。冷风习习,卫士却任凭冷风刮面,面无神采,纹丝不动,如同木石雕塑普通。
“回陛下,前人贵朝闻夕死,况君前程尚可。且人患志之不立,何忧令名不彰邪?处遂改励,终为忠臣。此文出自《世说新语》。臣等谢陛下鼓励之恩,必铭记于心!”
侍卫们山呼万岁,纷繁爬了起来,大家都是面红耳赤。
赵竑等冯树起来,微微深思半晌,这才说道:
“臣谢陛下天恩!”
何其谬哉!
“现在这天下,要官的多,像你如许推官的倒少。不过,朕赏识你,就由你权代都知一职,好好为朕分忧。比及了合适机会,朕自会让你下去磨练,为国担忧。”
赵竑微微一怔,随即悄悄点了点头,不置可否。
“起来吧,冯树。这是你应得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