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郑损罪坐实了,四川最敷裕的成都府的赃官贪吏们,就无所遁形,只能是坐以待毙。
“你,你的也要交税!”
“朝廷加征,还要登在报纸上给你们这些草民看吗?从速交,不然跟老子去衙门一趟!”
吕掌柜的指了指柜台。
“苛捐冗赋,不比柴炭钱少。可惜这些钱,最后都进了赃官贪吏的口袋,朝廷恐怕得不到一文钱!”
“先不要急着下结论。或许官家寿诞和四川编练新军征收,你我尚未可知。”
胥吏脸上的横肉颤栗,手搭在了刀把上。
“范质,你带一队禁军,等候郑损那边的动静,决不能放虎归山。成都府那一摊子,可都在他身上。”
大着胆量说道的百姓四旬摆布,面色乌黑,粗布麻衣,手上粗大的枢纽,显现他是位农家男人。
“掌柜的,你这买柴炭,都有官府的税据吗?”
绿袍官员说完,回身出了店铺。
“这是甚么世道啊!”
“客长,你不晓得,柴炭比街面上高出五成不说,还缺斤少两。再说了,我买那么多柴炭做撒子吗?”
“吕掌柜,哭丧着脸做啥子,记得去衙门交炭钱,顺道把车带上!”
“乾元节就要到了,官家的诞辰,你敢不交税吗?你要对官家不敬吗?你龟儿子是不是要造反啊?”
敷裕繁华的四川,烈火烹油之下,竟然是民生凋敝、百姓苦不堪言。
刚才胥吏们收税的一幕,几人都是看了个清清楚楚。
伴计年青,也不是本身的买卖,立即说了出来。
乾元节,天子的寿辰,天子有为本身的寿辰大操大办,征收天下吗?
“龟儿子,狼心狗肺,生儿子没得屁眼!”
胥吏叮咛了一句,从速跟上。
掌柜的看范钟衣冠楚楚,带着侍从,仿佛是外埠口音,从速拱手苦笑。
范钟的眉头一皱,神采阴沉,似要排泄水来。
“掌柜的,衙门卖柴炭给你,这有甚么好难受的?”
“懂的还挺多!这是朝廷加征的。朝廷要在四川编练新军,那么多将士为国效力,他们不吃不喝不要军饷吗?快,500文!”
范质悄悄一句,持续拱火。
属员中一人,又是一声长叹。
夔州路安抚使蒲宏,堂堂朝廷大员,夔州望族,不思忠君报国,恩养万民,反而鱼肉百姓,变本加厉。
“吕掌柜,这是笔据,拿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