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与之笑了起来,一脸的无法。
曹友万这些武将,把练兵办理的井井有条。看来,这一趟他亲身过来查阅练兵,实在是多余。
崔与之捋须而笑。
“曹将军,检阅完新军,老夫就回成都府了。到时候陛下过来,老夫还得在成都迎驾。利州大营,就交给将军了。”
崔与之和颜悦色,军士们散开,有军士立即出来禀报。
“曹将军,集结众军吧。老夫要看一下我大宋边军的军威。”
“过些日子,天子就要亲临蜀口巡查。我不放心,还是亲身走一趟。”
曹友万风尘仆仆出了大营,恭恭敬敬,请崔与之等人进营。
崔二的眼睛里,满满的都是恋慕。
“当日末将等初来乍到,直接催马入营,守门的军士草草相问,无人禁止。万一这是敌方来袭,利州大营岂不是不攻自破?天子让我等练兵,有备无患,如果来岁不能练习出数万精兵,又如何向天子交代?”
新兵们满面风霜、结实乌黑,大阵庄严严整,杀气腾腾。站在战阵之前,不管是崔与之还是郭正孙等人,都是变了色彩。
“长枪兵,出列!”
军士神采凝重,毫不当协。
一列车辆向前,四川制置使崔与之异化此中,催马徐行,眉头仿佛紧皱。
高泰叔上前,大声喝斥起军士来。
天子的行迹,连他们这些文官都不晓得,这些武夫却清清楚楚。看起来,天子和这些武夫的干系,特别密切。
崔与之看着北风中热火朝天的练兵场面,笑呵呵说道。
崔与之向前看去,公然一座大营在望,矗立的箭楼鲜明在目。
跟着军官的批示调剂,各兵种纷繁到位,一个个长方块刀砍斧削,马队、长枪兵、刀盾手、掷弹兵、炮兵、辎重兵、工兵等等。
“曹将军,开端吧。”
“利州西路安抚使郭正孙,拜见制置使相公!”
初冬时节,剑门关外,驿道之上,千山万壑,柏树参天,江水滚滚,别有一番气象。
“相公,仿佛有人!”
曹友万恭恭敬敬说道,换了一副笑容。
“崔相公,等一下检阅将士,你能够细查,绝没有虚报或吃空饷。军中已经设了宪兵,只向曹友闻曹都统禀报。即便是一个兵额的虚报,查出来也是军法难容。”
“军士,本官是四川制置使崔与之,来利州大营公干,费事你出来禀报。”
利州知州高泰叔也是冷嘲热讽,涓滴不给曹友万面子。
众文官面面相觑,悄悄点头。
崔与之点了点头,曹友万传下军令,军士的演练随即展开。
大宋天子来蜀口,怎不让人镇静?
到了虎帐门口,崔与之不由得一怔。
“刀盾手,出列!”
随行的家人崔二,一边看着前面军士押运的车辆,一边给崔与之解闷。
他已经年过古稀,小我得失看得很轻。对于朝廷编练新军,他是百分百的支撑。
想起天子的狠招数,崔与之不由得莞尔。
一向没有说话的利州东路安抚使陈立,也忍不住问了起来。
“相公,你这身子骨健壮,小人都比不上。你能长命百岁,小人还想跟着你纳福呢!”
崔二面庞冻的通红,脸上仍然笑呵呵。
世人就要打马进入虎帐,却被营门口鉴戒的军士伸手禁止。
世人透过营门以及栅栏看去,校场上,一队对新兵正在北风中喊着号子,手持长枪,一刺一收,阵容肃整,刀砍斧削。
“相公,你看,利州大营到了!”
“各位相公,老夫要送赋税辎重去利州大营,各位要一起同业吗?”
看着士卒们的演练,崔与之抚须旁观,心头欣喜。
“说实话,要不是天子以强加广州府三倍的赋税压我,我才不会来。”
“崔相公,传闻这编练的新军,前三个月是两贯钱的饷银,三个月后是四贯,一年今后就是五贯,插手过实战后就是六贯。但是如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