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是众大臣不提,他也会把郑损拿下。
又一个只知空谈的士大夫,赵竑鼻孔里,冷冷哼了一声。
“陛下,那皇子……”
贵为太后的杨桂枝,几近是销声匿迹,隐于后宫慈宁宫以内,深居简出。而杨桂枝本来居住的后宫坤宁宫,则已由新人周秀娘占有。
他还不晓得楚州兵乱,许国的经验已经产生。如果他晓得此事,早已经把郑损换掉了。
赵竑此举杀鸡骇猴,就是为了重振皇权。赵氏兄弟还觉得是畴前,可谓是碰到了刀口上。
赵竑的目光,转向了几位大臣。
堂堂朝廷重臣,整天扯这些鸡毛蒜皮的事,固然是职责地点,但不烦吗?
“诸位卿家,另有别的事情吗?”
赵竑打断了薛极的话语。
“陛下即位,沂王妃安国夫报酬陛下嗣母,理应晋封。”
后宫美人三千,那不是享齐人之福,那是玩命。
之前感觉本身仿佛在操纵杨意,宫变中杨桂枝挑选与他作对,他俄然感觉好受了很多。
薛极苦笑一声,赵竑倒是心知肚明。
“赵彦呐不可!”
“天下人?不过几个私心作怪的士大夫罢了!并无大错?要真出了错,哭都来不及!亡羊补牢,善莫大焉。朕从不惧那些流言流言!”
“下一道旨给许国,让他安抚李全,不要剥削忠义兵的赋税,更不要坏了朝廷的大计。”
“拟诏,让崔与之北上,就任四川制置使一职。奉告他,如果他不来就任,广州府的赋税翻三倍,市舶司和互市港口都会封闭。”
赵竑发怒,几位在朝大臣都是寂然,无人再敢发声。
郑损,汗青上的丁亥之变,蒙古雄师在蜀口大肆殛毙,四川军民伤亡数十万,恰是拜此君所赐。
“众卿,谁可担负四川制置使一职?”
崔与之如果不去四川上任,就是全部广州父老的仇敌。他能不来吗?他敢不来吗?
真德秀如许说,四位大臣必定已经有了主张。
赵竑点了点头。沂王一脉,是先帝赵扩和沂王赵抦亲定传嗣,还是要让这一脉传承,不能断绝。
“陛下,郑损虽未提携军旅,边事匮乏,但方才上任不到一年,并无大错。陛下如果冒然将其改换,恐怕遭天下人非议。”
“陛下,现在是除夕佳节,元夕节还没过,处所官员正在休沐期。淮东的奏报,恐怕要等元夕节今后。”
真德秀看着赵竑,欲言又止。
参知政事真德秀的发起,但是说到了赵竑的内心。
“淮东制置使许国,有奏报吗?”
赵竑的话,让几位大臣都是瞪大了眼睛。
“这么说来,崔与之可堪重担呢?”
“陛下,朝中大小事件,都是史相决计,郑损是史相决计,臣等只能受命行事。”
皇权减弱,相权独大,士大夫掌控朝政,天子被困在了皇宫当中,成了真真正正的孤家寡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