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极是史弥远的虎伥,唯史弥远马首是瞻。宣甑还是史弥远的后代亲家。至于胡榘,贪鄙世故,做在朝大臣,德不配位。
和珅颠仆、嘉庆吃饱,不晓得不惩办贪腐的本朝,是不是也是如此?
“陛下,臣和魏侍郎已将夏震和史弥远在殿前司中的翅膀名单列上,大抵一百二十余人,其职位、品性、干系、升迁,臣都一一标注。陛下可考虑御览。”
“陛下,真尚书和魏侍郎他们来了。”
赵竑哈哈一笑,有些无法。
是为了抓捕以后安抚军心,还是另有所为?
赵竑骇怪地点了点头。
杨桂枝是本朝皇后,现在又是太后,年过花甲,他固然讨厌至极,却也得忍耐,三思而行。
“真公,撤除史弥远一党,天下沸沸扬扬,如果再大兴监狱,恐天下动乱。让他们各司其职就是。之前是史弥远放肆,他们只是受命行事。现在新朝新气象,让他们为朝廷分忧吧。”
真德秀等人来奏,恐怕还是史弥远一党的事情。
不过对于真德秀和魏了翁,他倒真有重托。
200万贯,相称于后代的一个多亿,士大夫之富有和贪婪,真是让人瞠目结舌。
“这件事情,就交给两位卿家去做吧。一要保密,不要泄漏风声,二要细心鉴别,由大理寺和刑部、临安府三方会审,三是不要连累无辜,朕不想方才即位,就弄的血雨腥风,让朝堂动乱不安,民气惶惑。”
真德秀呈上名单,明显做足了功课。
“魏卿,你是兵部侍郎,你晓得,本地制置司有多少战船,多少将士吗?”
何况,缉捕史弥远一党,已经是大家自危,再对骑墙派大刀阔斧,恐怕得不偿失。
“陛下,沂王嗣子赵贵诚,以及杨谷杨石兄弟,另有杨太后,都该如何措置?”
真德秀细细向赵竑禀报,呈上账册。
“真公,朕能即位,你居功至伟。朕任你为户部尚书、参知政事,今后就常为国分忧吧。”
玉津园是皇故里林,为帝王旁观骑射比武之用,早已经荒废。天子此举,莫非要整饬武备?
魏了翁一惊,从速领旨。
他的目光,已经放在了推行新政上,放在了北方阿谁纵横天下的庞然大物身上。
真德秀迫不及待,接过了话题。
“魏侍郎,目前朝中不是没有合适的位置,但朕另有要事委你去办。你临时仍为兵部侍郎,兼直学士院。你的功劳,朕记在内心,朕欠你的。”
董宋臣出去,突破了赵竑的冥想。
真德秀老脸通红,从速跪下叩首谢恩。
魏了翁神采发红,终究放下心来。
年纪悄悄的赵竑,也学会了大局为重,均衡之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