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四川制置使,不能把握四川路统统的兵权,他有很多失落。天子在讲武堂问了他那么多蜀地的军政,并安排他和这些“新宠们”一起去四川到差,恐怕也是用心为之。
以崔与之的宦海经历,他不会公心私用,影响江南西路的新政推行。
四川上千万百姓,天府之国,每年承担军粮上百万石,茶产量占大宋总产量半数以上,供应四成的财赋和酒税,光是一个蜀地,向朝廷供应的钱赋,就达三成之多。
无法是因为在金陵讲武堂时,天子话里话外的意义,利州两路的军政,都要曹友闻和余玠二人去乾坤专断,不要说利州两路的安抚使,就是他这个四川制置使,也不能肆意插手,更不能掣肘。
“曹世雄说的对!校长让我们去西北,毫不但仅是为了防备,必定要打出去!到时候少不了仗打!”
崔叔似恭维着本身的父亲,话锋一转。
加上四川为大宋西北流派,新皇对四川的正视,用心之良苦,可见一斑。
“胡相公,但请不吝指教!”
崔与之的心,不自发活了起来。
江南东路的新政推行有条不紊,能够说是大得胜利。接下来,就是朝廷最首要的三个地区,四川路、江南西路和两浙路了。
一名黑瘦官员上来,向崔与之施礼。
“胡相公,多谢忠告。关于推行新政,胡私有何高见,还望不吝见教。”
“崔相公,要人要物,只要下官能办到的,义不容辞。不过,下官但是传闻,四川的士大夫,排外心机很强,恐怕也不好对于。你可要挺住了。”
江面上,几艘大船正缓缓的逆流而上。船头三步一岗、五步一哨,尽是腰杆笔挺、披甲执锐的官军。
“爹,船头风大,把稳着凉啊!”
四川的铁矿、硫磺、煤矿、井盐,包含水银等等,更不消说另有蜀锦、茶叶、酿酒……
“崔相公,陛下有一句话,鄙人引为至理名言,崔相公无妨考虑一下。”
上流守四川、襄阳,下流守两淮,守江不敷论。四川对南宋的首要性,不言而喻,也非同普通。
胡梦昱思考着说道,倾囊相授。
“胡相公,本来我们是同道中人。但有所求,到时可不要回绝老夫啊!”
萍乡处所煤矿居多,煤铁铜连络,公然是开矿建厂,殖业拓财。
新宠!
胡梦昱欲言又止,崔与之心知肚明,不由自主转过甚去,看了一眼前面的船舱,又收回目光,投向了面前滚滚的江水。
“无所谓高见,不过反贪反腐,推行经界法,鞭策吏治改革,淘汰老弱病残,编练新军。”
离任四川制置使不到一年,新皇即位,权相史弥远被杀,史弥远的亲信四川制置使郑损,屁股方才坐热,就要被调回朝堂。
“从眉州、乐山调铁矿北上,不如从沔州调铁矿石顺嘉陵江南下,间隔近不说,也便利。”
种桃羽士归那边,前度刘郎今又来。
大冶矿藏资本丰富,得天独厚,素以“百里黄金地,江南聚宝盆”著称。宋初,时南唐后主李煜以大冶境内矿产丰富,冶炼业发财,新设一县,取“大兴炉冶”之意,定名为大冶县。
“崔相公,高傲宋立国,朝局稳定,一向以来都是文臣统兵,武将稍稍坐大就死力打压。到了新皇这里,改弦易辙,让武将不受节制,直接统兵。看起来,这仿佛违背了大宋祖宗家法。但这倒是现在最好的挑选。”
“胡相公,你也要去四川吗?”
胡梦昱语重心长的一句,还不忘加了一句。
崔与之微微一笑,语气竭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