河西走廊,从西北到东南,瓜州、沙州、肃州、甘州、凉州,除了瓜州和沙州城小兵寡,其他三座大城都不轻易攻打,特别是甘州和凉州,城坚池厚,驻兵万余,都是硬骨头。
河西这几座大城,加上四周的燧堡,如果强攻,没有两三个月,恐怕难以荡平。
接下来的甘州城,夏军会不会负隅顽抗,是不是和肃州城一样,免不了一场大难?
“不错!另有凉州,只要敢抵当,像瓜州沙州一样,都给他杀怕了!大汗还等着灭了复兴府,不能再担搁!”
“你们懂个屁?你们觉得动动嘴,一两天就能将河西这些大城给拿下了?”
“大汗现在那边?”
“只要河西的唐兀惕人投降,我自会饶……”
事到现在,也只要强攻了。
另一个契丹族文官、必阇赤粘合重山,附和主帅阿答赤的主张。
世人都是聚精会神看向城头,只见一队夏军将领上了城头,昔里钤部分开世人,上前几步向城头张望,却没有发明兄长举立沙的身影。
“大汗誓要灭了唐兀惕国,兴灵之地更是大汗的心头之恨。对于河西这些城池,能劝降尽量劝降。如果他们不识相,再破城不迟。”
昔里钤部迫不及待上马,打马到了护城河边,向着城头大喊了起来。
以蒙军现在的攻城才气,何惧戋戋肃州?
来的游骑,竟是大汗成吉思汗统领的蒙古东路雄师的标兵。
甘州守将曲也怯律是察罕的父亲,固然父子见面的几近未几,但常有手札来往,豪情还不错。当初蒙军水淹复兴府时,也曲直也怯律受命远赴草原向成吉思汗乞降,两边渊源不浅。。
“劝降做甚么?直接攻城就是!有抛石机和弩车,不管是肃州还是甘州,都给他砸塌了!”
“察罕,拿下肃州后,甘州能不能劝降,可就靠你了。”
官道上、河边、草丛中、荒地上,横七竖八,到处都是尸身和污血,男女老幼军民皆有。田间的麦子任由马匹吞嚼,人马踩踏,本年的收成想来有望。
阿答赤傲然点了点头,刹时又变的志对劲满。
此次出征以来,大汗的身子骨仿佛大不如前。如果能早点攻陷河西这些城池,或许能早些让大汗归去涵养。
“阿答赤,大汗有令,肃州若不归降,立即攻城,破城后七日不封刀!”
“传大汗军令下去,第一个进城者,赏黄金百两,仆从十人!破城后,七日不封刀!”
察罕也是西夏人,暮年远走草原,因为强健英勇,而被成吉思汗收为义子,现在一样是军中千户。
但令蒙军将领们没有想到的是,肃州的攻打,也不轻易。
察罕心惊肉跳,悄悄感喟。蒙古两路雄师即将会师,以十万蒙军的气力和弑杀,孱羸的肃州城,恐怕是难逃一劫了。
“元帅,城门没开,恐怕我兄长性命不保。”
察罕摇点头,对劝降甘州,仿佛信心不敷。
又是一天朝阳升起,春日发晨光撒满了肃州城表里,惠泽人间万物。跟着朝阳东升,天气明朗,城墙城外,统统疮痍丑恶,清清楚楚,尽闪现于人间,令一望无垠的草原,以及连缀起伏的祁连山落空活力。
阿答赤皱了皱眉头,忍住没有吭声。
阿答赤毫不踌躇,立即传下军令。
虎将按竺迩和镇海,仿佛对劝降不觉得然。
城头的夏军将领嘲笑一声,摆了摆手。几个夏军让开城头,别的几个夏军上来,把一具具尸身挂在了城墙上。
阿答赤不由得精力一振。
“我大哥举立沙呢?他在那里?”
“阿答赤,恐怕没那么简朴。甘州城的副将阿绰为人狠绝,在军中很有些声望。想要劝降,恐怕不太轻易。”
畏兀儿,唐朝的西州回鹘,宋时的高昌回鹘,归顺成吉思汗之前凭借西辽,辖地在西域大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