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晓得吗,这位济国公赵竑,已经冶炼出了好铁?”
杨意怦然心动,喝了一声彩。
他固然不清楚这位贵妇的身份,但看真志道和魏近愚二人对她恭恭敬敬,应当不是等闲之辈。
“他如果当了天子,恐怕是个大大的昏……”
“戴先生,你忧国忧民,就是太直了!你要晓得,刚则易折。这可不是甚么好世道!”
他的这位好友才高八斗,自比陆游辛弃疾。世人如此追捧赵竑,他当然是不平气了。
四月的西湖,杨柳依依,草木碧绿,红花绿叶,湖光山色,曲桥塔影,在江南的烟雨当中,朦昏黄胧,仿佛人间瑶池。
“各位,本日集会,乃是为江湖诗集而来,到时候各位的佳作,可都要见诸于世。刘兄、曾兄、戴兄,还望不吝见教,让江湖诗集名动天下!”
刘克庄斗志昂扬,朗声说了出来。
真志道从速夺过魏近愚的酒杯,安抚着老友。
“那是必然!必然!”
魏近愚从速岔开话题,迫不及待催了起来。
“春衫犹是,小蛮针线,曾湿西湖雨。”
“传闻这位殿下要出诗词选集,鄙民气里倒是有些期盼,不知到时会是如何的惊世骇俗?”
也不晓得,如果他的父亲真德秀在此,会不会被他的话语吓的裤裆开裂?
“住嘴!”
“满园秋色关不住,一枝红杏出墙来。好好好!好诗,当浮一明白!”
临安城的这些诗社词会,很多时候,都少不了她的身影。
江湖诗派的别的一个墨客,而立之年的叶绍翁,沉吟着诵了出来,突破了沉默闷的氛围。
“戴先生,该你了!”
陈起哈哈笑了起来。
“杨小娘子,到时候还请留下墨宝啊!”
她的姑姑,大宋的皇后杨桂枝,她对赵竑深恶痛绝,想必不会让赵竑悄悄松松上位。
曾极眉头紧皱,一杯酒蓦地灌下。
“拭目以待!”
魏近愚面红耳赤,一时候不晓得要说些甚么。
刘克庄一惊,心头安然了很多。
刘克庄惊奇地看了一眼魏近愚和杨意。他模糊感觉,魏近愚对赵竑,仿佛非常看不上。
“老魏,少喝点!”
戴复古于浙江台州故乡隐居。他生性廉洁奸佞,平生不仕,浪游江湖,毕生布衣,也是个慷慨激昂之人。
“好!到时候自有分晓!”
陈起察言观色看的细心,不由得悄悄点头。
“天纵奇才?就他那熊样,谁晓得他是不是抄袭……”
杨意说完,又是一杯酒饮下。
易挑锦妇机中字。可贵美女心下事。男儿西北有神州,莫滴水西桥畔泪。”
“好说!好说!”
“两位先生,你们说的都是真相,可我等又能如何?既然不能窜改甚么,倒不如随波逐流,落个平静。”
杨意心头黯然,悄悄的一声感喟,不晓得是不是心有所触。
陈起笑呵呵说道,回归正题。
“魏衙内,如果你当了大宋官家,你就能扛得起大宋的万里江山吗?”
真志道摇点头,满脸的苦笑和无法。
“我我我甚么?冶铁那么轻易,你无妨一试,看看本身是不是也能炼出“绕指柔”来?”
这个魏近愚,吃饱了撑的,老是揪着赵竑不放,是不是脑筋有病啊?
“唉!”
“横冈下瞰大江流,浮远堂前万里愁。最苦无山遮望眼,淮南极目尽神州。”
“还能是谁?当然是那位自比“秦皇汉武、唐宗宋祖”的济国公殿下呢!”
戴复古就居住在西湖边上,对临安城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了如指掌。
真德秀的公子真志道,永久一副笑呵呵的人畜有害。
刘克庄不由得一愣。
杨意喝的多了些,酒意上涌,忍不住发作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