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竑点了点头,向器宇轩昂的考生问道。
重视到赵竑看的细心,考生从速站起来肃拜施礼。
邹应龙出身费事,仕进后廉洁洁直、爱民如子,不平权奸,老百姓恋慕。而他廉洁自律,也是赵竑看重他启用他的启事。
“还不坐下,好好答卷!”
“好!坦开阔荡,光亮磊落,好好答题吧!”
“你如何没写几个字?宁为百夫长,胜作一墨客。你是要弃武从文吗?”
“陛下,这是辛稼轩的先人孙辈辛庸,只要十七岁,才情敏捷,就是人太廉洁些。讲武堂的毕业生辛肃,是他的堂兄。”
“黑又硬”的话,引发正在答卷的进士们的昂首惊望。
“一派胡言!满殿都是国之栋梁,何来蝇营狗苟一说?”
天子这意义,莫不是要他们自绝宦途,或者本身降薪,为君分忧吗?
至于说冗兵,大宋朝廷以武功武,重文轻武,军队将领没有作战经历,兵士贫乏练习,兵源多广,导致了冗兵。这是朝廷的轨制使然。
“……当乾道、淳熙间,有位于朝者,以馈遗及门为耻;受任于外者,以苞苴入都为羞。今货赂公行,薰染成风,恬不知怪,治世气象,欲其他裕,不欲其迫蹙。曩者以讹言之令,至于流窜、殛毙,都邑之民,摇手相戒。朝廷之上,灵敏之士,多于老成,政事之才,富于经术……”
赵竑欣喜地点了点头。虎父无犬子,辛弃疾后继有人,能够担当祖父的遗志了。
“国度以科目收罗天下之英隽,义以观其通经,赋以观其博古,论以观其识,策以观其才。”
李昂英和马光祖心惊胆战,悄悄幸运,各自埋头答起卷来。
天子正在编练新军,推行新政,莫非说,天子要改弦易辙,窜改悠长以来的祖宗家法?
“东阳马光祖见过陛下!”
他是诗词大师,那是因为抄袭。这考生竟然在殿上立即挥笔而就,真是小觑了天下英才。
马光祖按捺下心头的颠簸,从速深思,赵竑指了指桌上的纸张。
赵竑微微有些惊奇。堂堂文进士,要去疆场建功立业,倒是少见。
看着面前一众奋笔疾书的士子,赵竑眉头舒展,如有所思。
30年前,23岁的邹应龙考中状元,宦途起起落落,被两任宰辅韩侂胄和史弥远打压,为母亲守孝幽居乡里,新皇即位,随即被赵竑召回都城,出任参知政事兼工部尚书一职。
很多士子看到题目标一刹时,谨慎脏都是连抖了几下。
赵竑拿起纸张,惊奇地看着考生。
赵竑走了下来,走马观花,挨个看进士们答题,在一奋笔疾书的考生中间停下。
宋朝的官场环境,仕进没有不贪的,但能自律做事,是非清楚,便已是好官。撤除赃官胡榘,启用清官邹应龙,大宋新政,不言而喻。
正奏名,特奏名,太学,官吏起落轨制不明,官宦后辈大多有恩萌特权。十羊九牧。
“三冗”导致“积贫积弱”,而地盘兼并,廓清吏治,藏税匿赋这些事情,也是积弊重重,需求朝廷大力清算。
来自广东番禺、官宦之家的李昂英,暮年曾受业于同亲大儒、四川制置使崔与之门下,主修《春秋》,习的是英勇恐惧,朴直忘我的“春秋笔法”、“微言大义”,现在回到国度的积弊上来,的确让他有些心虚。
马光祖倒也诚笃,红着脸说道。
“黑又硬”从速站了起来,恭恭敬敬肃拜施礼,个头直逼一米九,让一米七几的赵竑昂首瞻仰,压力山大。
“你才情敏捷,不错,这字也写的棱角清楚,凛冽生威。你能以民生痛苦作诗一首吗?”
但与之相伴相随的,则是科举制的庞大弊端。政治、文学、哲学,四书五经,多的是儒家学说,少的是奇技淫巧、科技之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