陶成海又看向他娘,默了一默,轻声道:“你要真为我和弟弟们好,就别再做这类烂糟事了。”
余下的那只老母兔和剩下的五只小兔子,紫苏交代四妹还是要谨慎养着。只是这生下的兔子之间有没有远亲不能滋长的规定,她实在不晓得,但想着,如果不可,便将这几只兔子养大了,也能换些钱返来就是。
紫苏点了点头,领着三弟和四妹将世人送了走,又走到呆若木鸡的陶大娘身边,轻声道:“别难过了,日子总还是要过的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“甚么不是的?”紫苏瞪了那细弱的像山一样的婆娘,大声道:“歪瓜配裂枣,你家陶赖子如许的人,也就你这猪婆当个宝。男人死光了,我娘也不会搭他一眼。我奉告你,下次再敢摸我家门上来,我让他竖着来,横着出去。不信你就尝尝。”
“归去吧。”紫苏站在三步外,看了陶成海,轻声道:“感谢你肯帮我们,可他们毕竟是你的父母。”
紫苏点了点头,“那你出来歇着,我带着三弟和四妹把这清算下。”
朱厚成和朱厚德两兄弟都不是多话的,听了只是浑厚的一笑,翁声翁气的道:“谢啥,应当的。”
很快便到了兔子出窝的日子,紫苏按之前说好的,抓了两只给桃花。又抓了一只,让三弟送去了陶打铁家,只将个春妮欢畅得一蹦三尺高。
“不是的……”
既是连陶定有家也站出来发言了,旁的人畴前吃过陶赖子亏的便也跟着纷繁附合。一时候世人七嘴八舌,统统的锋芒都指向陶八水和他婆娘。
陶秀才点了点头,拍了拍陶成海的肩,叹了口气,对世人道:“都散了吧。”
陶成海看了看,稍倾走了畴昔,探手去拿三弟和四妹手里的水桶。不想,三弟和四妹倒是狠狠的瞪了他一眼,四妹更是“啐”一口痰吐到他脚边。
“你个小蹄子。”屠夫娘子何时吃过这类亏,更别说是被个小孩指着鼻子骂,从地摸了起来,便冲要上前经验紫苏。
姐弟三人就着月光打扫起来,在三弟一盆水泼到陶成海脚上后,陶成海终是耷拉着脑袋走了出去。
两只兔子才送给桃花没两日,等紫苏带着三弟和陶大娘背了锄头去开那两亩荒田时,朱篾匠兄弟俩,另有陶打铁家的大虎和二虎两兄弟都来帮手了。
下一刻,便看到长得结实墩厚的陶成海黑了张脸走过来,对着他爹和他娘便喝道:“还不嫌丢人是不是?回家去。”
“厚成叔,厚德叔,大虎哥,二虎哥,感谢你们了。”
紫苏这一段话说得是又快又利落,声音虽是稚嫩,但却句句铿锵有力,将彻夜的闹剧总结为,陶赖子一家挟私恨而抨击,用心实在是险恶至极。
陶成海是陶八水的大儿子,为人却不实陶赖子,脾气非常浑厚,昔日里话也未几说几句。但性子倒是个倔强的,犯起驴脾气来,连陶赖子也敢打。是故,在这个大儿子面前,陶赖子反到是像个做儿子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