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咱妈去廖姨家了,说是姥家来信了。”江兰盯着江筠刷牙的行动:“姐,你刷牙还在玩儿呢?”
江兰欢畅的脱鞋上床:“坐被窝里念,我想躺着听,行吗?”
江筠的身影消逝在家眷大院的巷道中,再也没有单车的声响传过来,陈援武才回身向大门走去。
陈援武往回看了一眼,大院里黑漆漆的,只看到住在前排平房的人家,有一两扇窗户透出亮光。
但是,从戎也要动脑筋,也不是傻乎乎拎着枪东奔西跑到处耍威风的。
“伤筋动骨一百天吧?”
“顺着这条大道走的,是回你家的方向。”
大院门岗的尖兵靳步,是他刚进新兵连的时候熟谙的战友,刚调过来执勤。
“没问,归正咱妈一接到信就让田姨给帮手看了,她早晨就给我热了个馒头,然后就去廖姨家了。”
江兰就等着江筠接着问姥家来信的事,谁知江筠净说别的事,只好本身主动说出来:“传闻姥姥抱病了,咱妈想归去姥家瞧瞧呢。”
陈援武想了想,冲靳步点点头,还是朝病院方向走去。
江兰瞪着她:“姐,我仿佛闻声说话的声音。”
江筠刷牙,是遵循牙博士护齿健齿的体例,在牙釉面上画小圈。
她端着水走出屋子,顺手把水泼在院子的一角,走进厨房。
这会儿陈跃飞也是例行偶遇,不测的发明窗户里透出灯光,赶紧扔了个小石子,打在窗框上。
江筠刚念了两句,江兰又兴趣勃勃的说:“姐,实在我挺想跟咱妈一起回姥家的,我都有点想姥姥姥爷了。咱妈说这个时候不回姥家的话,再过几天大雪封山,想去就难了。”
应当说,陈家搬到一号小院一年以来,大院里无人不识陈跃飞。
他也不明白,每天反复着玩一样的游戏,不是玩游击队,就是玩各种战役,不过就是追来跑去的,如何就玩不敷?一点新意都没有,一点智力难度也没有,就是纯耗损体力罢了!
“他往哪个方向走的?”
江筠终究有点兴趣了:“姥姥生了甚么病?”
陈跃飞跟他说过,到年龄就去从戎。
江筠就想着弄到钱买布买棉花的时候,再去找何向东的妈妈就教如何做棉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