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奥不消猜,也晓得他必然就是布庄的老板,谢宁的父亲谢贵。上一次谢贵听了梁思之的叮咛,将部下人派出去辟谣。是以他与陈奥已经撕破了脸皮,干脆不再装模作样。
谢贵内心鄙夷,悄悄骂道:你这个狗官,又没本领又没种,你还敢出城剿匪?
谢贵瞟了一眼,心头一颤。那卷银锦,恰是本身的货。那车货满是贵重的布料,特别是这类银锦,是专门给梁府筹办的。
张大有忙完,陈奥号召一声:“带着承担,我们走!”
陈奥本就是来肇事的,还怕这伴计乖乖听话呢。现在对方这副模样,正中陈奥下怀。他脸一板,冲身后的张大有道:“张捕头,我看这个伴计与强盗私通。不如你将他抓归去,我们好好鞠问鞠问!”
众打手一看,竟然是知县,顿时有些踌躇。紧跟着,一个华服老者走了出来,瞥见如许的景象,眉头舒展起来。
伴计从鼻腔里哼了一声,道:“我们老板?老板他没空,您有甚么事情,要预定的,懂吗?您没有预定,谁偶然候见你?”
陈奥淡淡一笑,一眼就瞥见柜台内里那匹银锦。他笑道:“费事请你们老板出来,我有事情要跟他谈!”
因为梁辨之身亡,梁广德将要回府。梁府大办丧事,从谢贵这里大量采购这类素布。这车货,能够抵得上布庄大半年的利润,是伤筋动骨的买卖。谢贵即便再有钱,也感觉肉痛。
陈奥深深叹了一口气:“唉――只可惜,那帮强盗过分凶悍。我们打了三天三夜,终究还是让他们给逃了。不过谢老板放心,这伙强盗竟然敢抢到您头上,我毫不会放过他们,必然会帮你把货色夺返来的!”
宣宁骂归骂,仍然遵循陈奥的话,去后厨煎药去了。
张大有早得了陈奥的叮咛,做这类事情,是他的特长好戏。张大有一下子翻到柜台内里,伸手如同捉小鸡普通,捏住伴计的脖子,摆布开弓,先甩了几个大耳光。
陈奥对劲地点点头。朱二固然这么说,但陈奥信赖,他是毫不敢杀人的。不过如果裴师孔之流再敢鬼头鬼脑偷看,朱二天然会让他长点经验。
陈奥起家谢道:“啊呀,这如何美意义呢?”不等谢贵开口,他又道:“张捕头,把药费收了,多感谢老板的美意!”
陈奥退开两步,怪声怪气道:“呦,你还敢含血喷人!给我再打!”
陈奥傻乐了一阵,冲人肉厨子朱二道:“朱二哥,后厨有肉有菜。我想你的技术,已经想了好久了。待会儿我再去买点酒来,我们明天喝个痛快,当作为你们拂尘!”
那伴计吐出一口血,带出来两颗牙齿。他吼怒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敢打我!”
陈奥带着懵懵懂懂的张大有,出了县衙,一起来到城南谢氏布庄店门口。
布庄店里,谢贵一拳重重砸在柜台上,脸上的肥肉也跟着颤抖起来。一旁的管家谨慎地问:“这个知县大人,到底甚么意义?他真有本领去剿匪?”
陈奥又对张大有道:“大有,把那匹银锦截一段,装进承担里,其他的先收到柜子里去。”
陈奥嘲笑两声,道:“谢老板,您可太不谨慎了。你这伴计勾搭强盗,半路劫走了你的货。莫非你还不晓得吗?”
他晓得陈奥话里有话,忙坐下来陪笑道:“不晓得陈大人这卷布,是从那里得来的?”
陈奥回礼,笑道:“那里那里。鄙人身为父母官,总要为大师办点实事啊!正所谓,当官不为民做主,不如回家卖红薯!只不过……我的那些部下,都受了一些伤,又没有医药保养,恐怕得疗养个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