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几个去寻觅木料的保护方才翻开碧清寨柴房的门。柴房里乌黑一片,只闻到一股刺鼻的气味。有人晃亮的火折子,想要检察究竟。中间的人吓得喊道:“是烈酒和火油!”
陈奥忙道:“山上打起来了!”
“放屁!”孙成俊猛地拔剑在手,“再等下去,黄花菜都凉了!钧天剑派弟子听令,我们杀上山去!”
他有些心烦,带着杜成管平,来到最大的那间聚义厅。厅中统统陈列井然,梁思之在椅子上坐下,内心策画着事情。
梁思之一边遁藏着疯马的冲撞,一边遁藏着到处乱飞的火苗,也是狼狈不堪。管平不知所措,大声问道:“少主,如何办?”
梁思之面色惨白,气得目眦欲裂。杜成却仿佛想到甚么,惊骇道:“少主,马……马……”
山脚下,陈奥落拓地叮咛世人筹办安营扎寨。天气渐黑,已经看不清山里的环境了。
梁思之眉头一凛,管平恨恨道:“这帮废料,煮个饭都能失火!”说着便走了出去。
陈奥嘴角暴露一丝嘲笑,挥了挥手。部下那帮人顿时收起了懒惰的风格,一言不发,也跟着跨上马背,井然有序地往山上而去。
这些梁府的保护,都是管平练习出来的,他天然要全权卖力。
但是缰绳拴在一起,想要跑也不成能。厨子燃起,点着马背上的火油。火油灌再度爆炸,将四周的马也扑灭了。
这些江湖门派的弟子,固然单打独斗起来,非常短长,但是赶上这类大范围的交兵,便显现出他们没有构造规律性的缺点来。一个个眼里仿佛已经看到了财宝美女,抢先恐后,往山上冲去。
话音刚落,火折子的火光立时引燃了氛围中满盈的酒气。柴房狭小闭塞,几十坛烈酒和火油同时着火,顿时收回一声巨响。
梁思之一拍桌子,咬牙道:“公然没那么简朴!”
屋子里避风的人猝不及防,被着火的屋顶一压,要么当场被砸死,要么砸伤腿脚,身上冒着火,收回撕心裂肺的哀嚎。
杜成欣喜道:“少主,不消担忧。田帮主信誓旦旦,必然能够剿除碧清寨。我想,他必然不会有错的!”
四五十人乱作一团,各自为战。他们方才被分到各个屋子里,这时候更加难以集合。
但是谁想到,一到山脚,梁思之竟然让他们留下来监督着陈奥。孙成俊就算再傻,也不免不狐疑。梁思之必然是顾忌他抢到功绩,又担忧他争夺财宝!
孙成俊没有理他。这类景象,傻子也能看得出来。
火势更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