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晓得你,王院长曾向我提起,你找我有何事?”陈天远神采冷酷,让吴雨霖有些难堪。倒不是他故作严厉,只是他自深谷鬼狱返来后,脾气大变,对人对事再难以热忱起来。
陈天远听闻婉灵这话,便知她尚未觉醒宿世影象,一时踌躇该如何解释。
“又是这个套路……”陈天远眼中厉芒闪动。此事到处透着诡异,若说叶喻卿不知葫芦娃与他的干系,陈天远决然不信。那么要将一个外门弟子当众处决,还四周鼓吹,便只要一个来由,有人要引他前去!
吴雨霖奇特地看了陈天远一眼,言道:“亏你还是在魍魉长大,怎得连这个都不晓得?魍魉自迁来九黎,门人残落,便立下每三年开山收徒的端方,现在恰逢三年之期,届时八大宗门和四周修士家属都会安排就近弟子前去观礼。”
姓苏的旧友,除了苏墨焉还能有谁。陈天远昂首,见得吴雨霖眼中的滑头,不由感慨,所谓志趣相投,大氐就是如此。
“雨霖就这么无趣,惹得陈公子如此腻烦?”吴雨霖突地泫然欲泣,眼神暗淡。
“当日我打动之下误入贼窟,虽有蕴灵mm及时赶到,却也只能救下那两个孩子。”婉灵深吸了一口气,似对当日各种仍有惊惧,待她稍稍安静,持续报告:“我的灵魂被这枚母后赠送的玉梳吸纳,模糊间听那贼首徐满提到朝中宰辅吴忠贤,却不知他与此事有无干系……”
三今后,一向对陈天远避而不见的洛蕴灵也来到小楼。
苏墨焉四人自支离伏法后便分开天合,本筹算前去巴蜀游历,宋浮生却俄然收到宗门传讯,言及魍魉的开山收徒大典,命他代太虚观前去观礼。
婉灵的灵魂从玉梳中钻出,在洛蕴灵身后缓缓现显出身形。两人一同悄悄地看着陈天远,似在等他开口。
“这才几日不见,你如何……”陈天远第一目睹到洛蕴灵,就被她脸上的蕉萃惊到,心中不忍下想要体贴,却见洛蕴灵毫不睬会,径直走入小楼,将一柄玉梳放在桌上。
“陈将军不必多礼,唤我婉矫捷可。本日我让蕴灵mm带我前来,是对你口中的狐妩有些猎奇。前日演武场上我听你如此称呼我,莫非此中有甚么玄机?”
“龙骧卫云麾参将,拜见婉灵公主。”陈天远见此景象,略一说话,单膝跪下。洛蕴灵神采并未有变,明显已是晓得了甚么。
“陈公子,我叫吴雨霖,是……”吴雨霖见陈天远俄然开门,脸上一红,有些扭捏地开口。可还没等她把话说完,就被陈天远挥手打断。
陈天远又问她是否想过要回九黎王城查明本相,婉灵却踌躇推说没有想好。陈天远只能再三叮嘱,如有决定须得告诉于他,以应不测,婉灵两人天然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