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女人在青楼待了这么多年,想来应当经历过很多事吧?就算没有切身经历过从其他风尘女子平时的八卦中也应当晓得很多。像甚么如果碰到难缠的客人该如何应对,来这里的嫖客有哪些怪癖、重口味甚么的,另有就是有没有正妻晓得丈夫嫖娼带人打上门来的,嫖娼不给钱被打断腿脚的,某某官员看上了某个女人要强行纳妾的……等等,这些都是很好的故事素材呀。”
红玉声音仍然很小,但就是恰到好处一字不落地钻入了魏墨离耳朵。
檀雅笑了笑,让红玉去外室倒了杯茶啜了一口润润嗓子后,便开口了。
只听他嗤笑一声:“我是客人是来享用的,但现在我的体验极差,并且还要让客人来讲故事,那岂不是换我服侍你们?如许的话,岂不是换你们给我银子,莫非不感觉荒唐?就算真给我银子我也不奇怪,后会无期吧。”
魏墨离双腿如灌了铅般的沉重,他想要立马分开这是非之地,但感觉如果本身就如许“灰溜溜”的走了,早晨能够睡不着觉,并且最首要也太丢作为男人的自负了,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打败了。
但是魏墨离这个简朴的要求却被檀雅回绝了,用她的话来讲是“不晓得讲甚么”。
性子有些打动的红玉当然直接为自家蜜斯打抱不平:“蜜斯可贵肯为你唱曲,你怎地这么不见机,你懂唱歌么?你懂吗?”
盘算主张,魏墨离清了清嗓子。
红玉听魏墨离称她“臭丫头”,扬了扬拳头:“让我家蜜斯专门为你一人唱曲儿,一首的代价可不菲呢,放在平时有人堆着笑容亲身拿几百两捧到蜜斯面前,我家蜜斯都要好好考虑一下呢。”
魏墨离一股脑举了好些例子,青楼说白了也就是初级一些的倡寮,只不过范围更大些,身后有些背景等等,实在与赌坊一样鱼龙稠浊,仿佛社会的缩影,肮脏的、见不得人的、隐蔽的、打动的、有爱的等等糅合在一起,就如一本千姿百态非常有滋味的书,诱人去浏览,魏墨离天然免不了俗。
“抱愧,鄙人晓得女人的嗓音是非常动听的,唱工也深厚,只是鄙人比较陋劣,以是……”魏墨离说道。
檀雅沉默了,这还是在学艺有成以后第一次被人攻讦。
魏墨离大脑急转着搜刮本身大脑储存库房,势要找出让她们叹服的故事,并且还如果能接管的了的。
“我家蜜斯除了偶尔的接客、会友,就窝在房里看书操琴作曲,那里会和其他俗气女子凑在一起谈天,蜜斯最不喜在人背后批评人家了,更别谈你刚才说的甚么客人怪癖甚么的,蜜斯更是连沾都不会沾。”
小学看过的故事书……初中看过的轻小说……高中看过的杂志……
寝室的窗外已经完整暗了下来,夜风习习着,异化着模糊的呼喊声,寒山的夜才方才复苏。
“对了,方才听这臭丫头说檀雅女人你唱工了得,不晓得有没有幸运听你献唱一曲?”魏墨离又说道,花两千两银子见一面花魁,可不是专门来跟戋戋的小丫环拌嘴的,这不是犯贱么。
“哼,说大话谁不会,有本领就讲一个呀,拽甚么?”
红玉又忍不住了。
“讲就讲,你觉得我不会。”魏墨离说道,“话说…嗯…话说呢…容我想想…”
人的潜力常常是被逼出来的,魏墨离很快眼睛一亮,远在天涯近在面前,四大名著不就是最好的故事集?想了想,魏墨离决定给这两位没有见过世面的青楼女子讲一讲《红楼梦》,好好的冷傲她们一把。
只见他撸起袖子,随后一屁股又坐了下来。
“别打断我思路,好好听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