喜鹊捂着脸,嘴撅了撅。
定国公夫人也是见过很多好东西的,乍一看,只感觉这玉极好。
二门处的丫环从速去春晖院禀告老夫人,清韵则带着喜鹊不快不慢的朝春晖院走去。
周总管担忧道,“那玉瓶极其贵重,内里装的血,不晓得用处是甚么,只怕用处不小,还没有写在礼单里,不晓得是不是镇南侯府下人办事太忽视,要真是甚么首要东西……”
巴掌印另有些淤青,可见婆子是用了力打的。
如果清韵会医术,就凭她医治好顾明川的病,这对定国公府来讲就是天大的恩典了,要定国公府帮伯府规复爵位的事上出把力,定国公府底子就不会推委,比她联婚更好,因为定国公府始终感觉伯府攀附了定国公府。
定国公夫人想不通,她抬手揉太阳穴,叮咛丫环道,“备上厚礼,我要去安宁伯府拜访老夫人。”
方才三女人那能言善辩,巧舌如簧,能说她性子木讷,寡言少语?
“我抄了近万篇佛经,嗓子疼的说不出来话时。对菩萨诚恳祈求,求菩萨救我,菩萨说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,然后我就会医术了。”清韵的声音轻柔,柔的像是能被风给吹散。
定国公夫人说着,老夫人看大夫人的眼神有些飘冷,但看清韵的眼神就暖和慈爱的多。
沐清凌苦笑,“我不晓得,如果清韵会医术,能够治好大少爷的病,当初哪还用得着我……”
如果写在礼单里,那就是送给她的东西,摔了无所谓是吧?
老夫人点点头,丫环便退到一旁了。
定国公夫人轻叹一声,道,“今儿早上,大少奶奶小产了,我让人来伯府通报一声,等了半晌,等府上大夫人去国公府,谁想等了半天,就比及了三女人,她说大夫人原是要去国公府的,只是镇南侯府临时送东西来,她等不及就先去了,我揣摩着镇南侯府的事应当不小,府上没时候,干脆就亲身跑一趟了。”
她这是把统统人都乱来了啊,难怪镇南侯甘愿要娶她,也不娶江家江筱女人了,人家不是被眼屎蒙了眼睛,人家是慧眼识珠!
这态度好的,叫老夫人都愣住了。
之前背的无数小黑锅,背了也就背了,上回推沐千染,那是最后一次。
前面的话,她没说出口。
是个聪明的,晓得帮着伯府藏拙,帮大姑奶奶撑面子。
周总管轻叹一声道,“是如许的,女人出门前,镇南伯府不是送了一堆东西来么,几位女人猎奇,就挨个的翻开看了看,此中有一个锦盒里装着个玉瓶子,那锦盒并未写在礼单里,五女人猎奇,就翻开看了看,因瓶口小,看不逼真,就倒出来,谁想倒在手里,竟是血,五女人当时就吓坏了,连着玉瓶给摔了……”
喜鹊扶着清韵上了马车,然后也爬了上去。
清韵看着她,眼神微冷。
略带眼泪的眸底。带了切磋和不解。
清韵不晓得说甚么好了,别人的东西,沐清柔她们要乱翻甚么,这不是给她添乱吗?
出了屋子,清韵就去看喜鹊的脸。
喜鹊见清韵眸底故意疼,忙点头道,“女人别担忧,奴婢不疼了。”
惯常都是伯府请国公府帮手,国公府还推三阻四,主动开口,今儿还是第一次呢。
定国公夫人怕啊,万必然国公府泄漏清韵会医术的事,害她被老夫人叱骂,以她的脾气,会把这气撒定国公府头上来,到时候给顾明川治病,多拖上几日,心疼的只是她这个做娘亲的,她可不会心疼。
沐清柔看着清韵,俏脸通红,眸底肝火毕露无遗,要不是你和江家招惹上镇南侯府,镇南侯府如何会送东西来,她又如何会失手把玉瓶打碎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