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叫她忍了这口气,她倒是如何也忍不了。
她话没说完,清韵把手里的铜盆一丢,直接砸吴婆子脚边。
吴婆子冻的直颤抖。
吴婆子在一旁哭,“奴婢美意办好事,已经去禀告大夫人了,是大夫人说要重抄,奴婢再三帮女人你说好话,还被大夫人呵叱了两句……”
屋内,清韵谨慎看着药罐,喜鹊拿了小杌子来给她坐。
吴婆子屋子里炭很多,有好有次,当然了,也是有银霜炭的,用了麻布袋装着,裹的紧紧的,像是宝贝似的。她如果碰她的银霜炭,吴婆子非得剥她两层皮不成。
青莺上前一步,气势很足,冷哼道,“你要笃定是我和女人拿的,那我们就拎着炭炉去老夫人那边,我倒是要看看,谁家府里的下人用银霜炭!”
青莺从速去端水来擦,清韵摆手,让她先去上炉子煎药。
她身后跟着的小丫环秋儿,站的远远的道,“吴妈妈不是用心的,她见桌子乱的很,想帮着清算一下,谁想到不谨慎打翻了墨水,把家训弄脏了,吴妈妈晓得错了,特地去跟大夫人赔罪,说女人已经抄好了五十篇家训,但是大夫人说,弄脏了就重抄……”
吴婆子傻眼了,她如何也没想到三女人会罚她。可她认错了,三女人罚她,她不照做,不就是没认错吗?
清韵完整忍不住了,“去她屋子里拿!”
清韵见她急的恨不得拎了炭炉藏起来,忍不住抬手抚额,碰到事就一惊一乍的,能动脑筋么?
吴婆子怔怔的看着清韵,嘴边的话一下子就熄了声。
她只是不明白,为甚么一贯怯懦的三女人俄然胆小了,莫非是从鬼门关走一圈的原因?
吴婆子恨不得一脚将青莺踢翻好,“佛香院就我屋子里有炭,院子里晒的炭,还湿的,用不了,不是从我屋子里拿的炭,这煎药的炭是那里来的?!”
吴婆子内心气恨,她如何会一时粗心,叫三女人抓了错处?骂她,骂伯爷和老夫人是贱蹄子,就是打死她也不为过了。
青莺连连点头,笑的是眉眼弯弯。
内里,吴婆子肝火冲冲的冲出去了,指着火炉便道,“是谁拿了我屋子里的炭火?!”
青莺见吴婆子回了屋,对清韵道,“女人,吴婆子压根就没把你的话放在心上,她忙本身的去了。”
吴婆子气不打一处来,三女人罚她,莫非她就要认吗?她不认,三女人又能拿她如何样,难不成她还敢去大夫人那边告她的状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