彼时,楚北正在吃血燕窝,见卫驰仓猝赶返来,他有些担忧,“出甚么事了?”
安郡王府此举,莫不是想横刀夺爱吧?
老夫人抬手揉太阳穴,“安郡王府小厮把药膏放下就走了,这是不给伯府回绝的机遇,贸冒然送归去,只怕会惹怒安郡王。”
她没健忘大夫人来时说的话,说街上有传闻,说有人对出了下联,周总管来,定是为了这事。
陈妈妈还跪在地上,不敢起来。
正堂内,静的有些骇人。
楚北眼神一冷,一用力,手中的碗就捏的粉碎了。
他不敢担搁,从速回镇南侯府禀告楚北。
清韵也晓得伯府势弱,惹不起安郡王。
看着丫环举着的锦盒,老夫人有些头疼了。
明显没有好么!
她上前,福身施礼,道,“老夫人,安郡王府下人送了瓶子药来,说是送给三女人的。”
沐清雪看着清韵的眼神,就有些泛酸了。“有养颜膏,别说脸只受了些小伤,就是毁容了。也不怕。”
周总管固然甚么都没说,但他本身就是个大台阶,老夫人顺着台阶就下了,见周总管神情不妙,老夫民气就提了上来。
她说着,沐清芷就在心底冷哼了,一个外室生的庶子,他有这么贵重的养颜膏吗?
如果安郡王真的要娶清韵,伯府该如何办?
“是谁?”大夫人迫不及待的问道。
这话就比之前那句,要入耳的多。
并且,药膏还不送到清韵手里,就放下走了,底子就没给伯府回绝的机遇。
一想到她捧在手内心疼的女儿,饿着肚子在清冷佛堂罚跪,大夫人的心就一揪一揪的,看清韵的眼神,如同寒刀,恨不得将清韵凌迟了。
因为清韵说的是实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