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杯轮到一人身前,或起家大声赋诗一首;或自甘认罚,喝酒三杯;期间安然也曾被轮到过,不得已只得站起家来,将之前由教员改过的诗念出来。
一旁的纪存周见安然感兴趣,低首轻声的对安然先容道,“这位是群芳园的乔三娘,几年前也曾被选为阳州城的花魁,她极擅古琴弹奏,琴艺高超,程度可比一代大师。”
走至近前,乔三娘微微施礼,盘地而坐,将琴放于膝上,玉手重挑银弦,双手在古琴上拨动,琴声响起,四周顿时温馨下来。
只见女子身穿一袭青烟紫绣游鳞拖地长裙,外罩一烟罗纱衣,梳着望仙九鬟髻,额上描着梅花花钿,肌肤白净,面貌精美。那抱着古琴的手微微暴露一段玉腕,上面戴着翠玉八仙纹手镯,更衬得肌肤如雪。女子身姿婀娜,步步生莲。
安然放下心来,也不再在乎纪存周的打量,用手拈起一块白雪松片糕,悄悄咬了一口,只觉满嘴苦涩,嘴角不由泛动着一抹含笑,表情愉悦地赏识着歌舞竹乐之声,咀嚼着各色的点心和好菜。内心暗道这当代人可真会享用糊口。
一曲《平沙落雁》响起,琴声委宛流利,隽永清爽。琴音初时似鸿雁来宾,极云霄之缥缈;又如雁行和鸣,若往若来;再则如雁欲落,而空际回旋,回环盼顾;琴声一转,又如同三五成群,飞鸣宿食,得所适情。旋律起伏,延绵不竭,美好动听。
纪存周一边说着,一边微微侧眸,谨慎地留意安然的神采。他自发得行动埋没,却不知早就被安然看在眼里。安然现在相称于金丹期的神识,感受活络,不说纪存周的打量,就是千里以外也能够看的清楚。
仆人将酒杯放于上游,酒杯随水而下,从一个小我的身前漂过。耳边传来各种器乐之声,安然凝神辩白,乐声萧洒天然。在乐声下,世人在这竹林流水间皆暴露怡然得意的神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