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怀远端茶送客,目送老管家陪刘彦直出门,神采垂垂变冷,拂袖回了后堂,先找二姨太拷问本相。
刚好刘彦直也在看林素,他深思的可不是这些细枝末节,而是如何把这位清朝的新娘子带回2017年,穿越舱大抵已经不在了,若想归去,就得等雷猛他们的下一次穿越,这个时候点不晓得是十几年还是几十年后了。
“没你的事!”林怀远俄然减轻语气,客堂里的氛围变得奥妙起来。
“真的是你作的?”林素呆呆看着他,“文采普通,派头惊人,这普天之下,能做出这般词句的人,怕是没有几个。”
“没想到你还挺有文采的,会不会作诗?”林素歪着头,任由刘彦直拉着本身的柔荑。
林怀远略微放心,回书房运筹帷幄去了。
管家给刘彦直安排的是城外的馆驿,相称于衙门的正式接待所,早晨他展转反侧睡不着,干脆起家进城,轻车熟路,潜入藩台衙门后宅,爬上了蜜斯的绣楼。
林素扭头看了刘彦直一眼,满面绯红,从明天起一向到入洞房,两人怕是再难相见了。
“那是对子,不是诗。”
大事已定,林素这才依依不舍得回绣房了,临走前转头一瞥,害羞带媚,倾国倾城。
“傻样,看甚么呢?”林素道。
林素咬咬嘴唇,语出惊人:“爹爹,女儿有一件事要向您白叟家请罪。”
刘彦直被太后亲身封为六品蓝翎侍卫,这本是斑斓出息,可他却不辞而别,这件事想想就感觉蹊跷,学成文技艺,货与帝王家,一身本领不为国尽忠,莫非另有别的用武之地?林怀远百思不得其解,俄然,一丝灵光闪现,他倒吸一口冷气,这刘彦直莫非是乱党?
……
刘彦直无法,一番搜肠刮肚,幸亏他中学语文教员要求很严,至今还能背诵一些诗词,清朝之前的是不能用了,近代的好歹还能顶一下。
父亲已经同意这桩婚事,再过不久就要结婚了,两人既然是未婚伉俪,也就不消再讲究那些俗礼。
“真不会……”
刘彦直心乱如麻,不知如何是好,如果他是属于这个期间的人,天然情愿迎娶林素,哪怕入赘林家也是能够筹议的,但他毕竟不是清朝人,他有任务在身,必定只是过客,只是林蜜斯一介女流都豁出脸面剖了然,本身又如何能当缩头乌龟,他只踌躇了几秒钟,也离座躬身:“林伯父,我和林素两情相悦,还望您老成全。”
“我不管,我就要你作诗。”
刘彦直闻到一股似兰似麝的香味,扭头看身畔的未婚妻,美好娇媚,不由心旌摇摆。
“谁是你夫人,还没结婚呢。”林素撅起嘴做小后代状,如此娇憨敬爱,刘彦直按捺不住了,凑上去在人家粉雕玉琢的脸上啃了一口。
南边有乱党,流窜于外洋,图谋颠覆大清,这是有据可查的,这帮人来自南洋,行动奇特,技艺高超,头上是假辫子,对朝廷中枢了如指掌,八成是乱党派出的精锐,但是他们为何要援救太后,难不成这内里另有更深层次的诡计?
“听好了,北国风景,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……俱往矣,数风骚人物,还看目前!”刘彦直顿挫顿挫的将抄袭来的主席诗词念完,老脸都红了半边。
林怀远越想越怕,浑身冰冷,管家见他时而咬牙切齿,时而喃喃自语,还觉得自家老爷中了邪,谨慎翼翼提示道:“老爷,老爷,醒醒。”
刘彦直吃了饭,先去当铺把一串东珠给当了,兑了一千五百两银子,朝奉镇静非常,觉得占了极大的便宜,刘彦直才不在乎,拿了庄票走人,在街上漫步一圈,他要做耐久驻扎的筹办,一所宅子,几个仆人,都是必须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