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去宪兵司令部找青木中尉登记了再说吧。”季大夫还是不共同,回到桌前拿起了一本书,是日文的。
“你们等着,我去四周村庄找马车。”刘彦直骑着骡子走了,剩下他们在风中肃立,月黑风高,关璐忍不住打了个寒噤,再看老程头,单手举着一支三八枪,警戒的看着四周,仿佛疆场老将,一颗心又渐渐定下来。
省会本来有正规病院,沦亡时跟着陈子锟内迁去了重庆,现在城里除了日本军病院,就只要一家西医诊所,至于中医诊所倒是有很多,可他们只会望闻问切开方剂,不会做手术,不会输血,派不上用处。
几里外有个天然村,刘彦直已经不止一次去借东西了,熟门熟路,找到了多少年后的村委会,这儿现在是地主的大宅子,高墙大户,屋顶上铺着青瓦,与耕户家的茅草屋对比激烈。
“伤得很重,失血过量。”季大夫摘下听诊器,“必须顿时输血,然后再做手术取枪弹。”
刘彦直浑身是血,手持盒子炮,凶神恶煞普通,吓得地主一个踉跄差点坐地上,刚才翠微山顶的枪声打得紧,敢在省会边上动日本人的,绝对是逃亡之徒,战乱年代,人的胆量都大,地主也算颠末风雨的,壮着胆量问道:“豪杰爷有啥叮咛,小的必然照办不误。”
世人没有停歇,直奔西医诊所而去,省会大街上车水马龙,日伪治下的近江有一种子虚的战役气象,日本人实施严格的经济管束,住民粮食配给,固然老百姓吃不饱,倒也饿不死人,相对而言,蒋介石统治下的河南却在客岁饿死了大量人丁。
……
地主恍然大悟:“豪杰爷只要被?”
寝室里的雕花红木架子床上躺着小我,用被子裹着瑟瑟颤栗,刘彦直一把拽起了被子,暴露只穿戴红肚兜的一片乌黑。
“不开门,我扔手榴弹出来了。”刘彦直打单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