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喜过后就是大悲，老管家嚎啕大哭，说对不起自家老爷，没能照顾好蜜斯。
“哦，这位小哥就是素素口中的赵子龙了。”沈小红美目傲视，瞄了刘彦直一眼，“人是在我这里，不过已经签了卖身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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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西桑”是吴语先生的发音，那瓜子脸听他南腔北调，噗嗤一声笑了，这一笑真是倾国倾城，千娇百媚。
四马路是和大马路二马路并行的一条门路，沿街都是倡寮和报馆，办报纸的新派文明野生作累了，就去找烟花女子放松一下，倒也相称益彰，不过刘彦直一想到林蜜斯一双玉臂千人枕，半点朱唇万人尝的遭受，内心就跟开了锅一样煎熬。
“快说如何了！”刘彦直竖起眉头，揪住了老管家的前襟，恨不得把他丢进黄埔江复苏复苏。
幸亏船钱已经提早预付，其他三人仍然遵循和刘彦直的商定去往上海，到达以后却举目无亲，流落街头，林素身上独一值钱的东西就是那柄玉快意，却又不舍得拿去当铺换钱，上海是洋人的大本营，每天报纸都登载北方传来的动静，八国联军占据北都城，大肆搏斗义和团，死伤无数，本来的但愿又变得迷茫起来，无法之下，二姨太出了个馊主张，带林素下海了。
刘彦直一个粗人，那里会吟诗作对，从怀里取出柯尔特左轮枪拍在茶几上：“我不会对对子，它会。”
“她在那家倡寮？”刘彦直喝问道，同时敏捷盘点身上的钱够不敷给林素赎身。
“他没事。”刘彦直不肯意多说，取出一枚铜圆拍在桌上付了帐，道：“现在就去四马路！”
老管家带路，领着二人来到四马路上一处两层小楼，却不像刘彦直设想中的那样充满着淫靡放荡的气味，反倒有些文雅喧闹的气质，白墙灰瓦，墙内有郁郁葱葱的竹林，门上挂一块小竹牌，上面墨笔写着“梅兰书寓”四个字。
沈小红只是瞄了一眼，淡然道：“翡翠物件我这儿多得是，不奇怪，你要真想感激我，就做一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