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彦直捡起一颗脑袋,摘下脑袋上的铁盔,鲜明发明这是一颗新剃的头,前额刮的乌青,后脑只留一小块头发,连着一根鄙陋的满清发辫,看来这帮人是真的要降清。
如果真的是演戏,那这些演员都是专业级别的,方承龙满脸断交,视死如归,对方杀气腾腾,连小兵的神采都很到位,放到横店当龙套也是金牌级别的。
刘彦直赞道:“如果天下人都有三公子万中之一的勇气,大明朝断不止于此。”
馆驿的院子不大,只出去二十余名军卒,此中十二名弓箭手,一起攒射也不过十二支箭,破空之声传来,箭矢全都扎在馆驿的墙上,室内吃火锅的客人们早有防备,见势不妙全部卧倒,用桌椅作保护,剩下的活儿就交给刘彦直了。
刘彦直劈手抢过七星宝剑,道:“借来一用。”脚下用力,腾空跃起,带兵的军官挥刀喊道:“放箭!”
堂下摆着一张桌案,总兵刘良佐就坐在案后,他身穿一品武官服,胸前补子绣着狮子,头上倒是一顶凤翅盔,桌上摆着他的佩刀,关防印信和一壶令旗。
方承龙道:“总兵大人,但是要降清?”
“那就全部江南,还不可就把全都城打下来。”刘彦直恶狠狠道,“给我十年时候,我还你一个新明朝。”
“你说如何办吧。”刘彦直道。
方承龙道:“正有此意。”
“三公子,你本能够趁机带着家人逃离近江的,赌上性命,这又是何必?”刘彦直用心拿话试他。
刘良佐大怒:“来人!”两旁侍卫将刀抽出半截来。
“好,干了!”姬宇乾和关璐都表示附和。
不过很快穿越者们就晓得这不是在演戏,方承龙毫不踌躇的拉脖子,要不是千钧一发之际被刘彦直捏住了剑刃,颈部大动脉就割开了。
几个军官游移着,终究还是站了过来。
雪夜街头,一队骑士向北门疾走,为首之人恰是方承龙,戍守北门的是方府的仆人和招募的义勇,也是方三公子独一能变更的嫡派人马,而其他三座城门和城内的衙署、粮秣军器库房皆在刘良佐节制下,刘部兵马浩繁,他决意降清,谁也禁止不了,除非深切虎穴,挟持刘良佐号令众军,晓之以理动之以情,方有三分胜算。
事情窜改太快,近江城并不是铁板一块,有人想抗清,有人想降清,搞不好产生在面前的是一场戏,用来考据四位宋朝来客是不是有真本领的大戏,总之任何能够性都存在。
刘良佐神采一变道:“良禽择木而栖,识时务者为豪杰,三公子读了满肚子的文章,这点事理也不懂么?”
“大明朝的军队,你说降清就降清!你算老几!”刘彦直厉声诘责,声音高亢,震得在场众将耳膜发疼。
“有我在,败不了。”刘彦直拍拍他的肩膀,“打起来刀枪无眼,穿上盔甲吧。”
“如果近江的人力物力不敷呢?”姬宇乾发问。
“慢着!”刘彦直大喝一声。
正堂内有悉悉索索的动静,刘彦直挥刀闯了出来,只见五个穿马蹄袖的清军使节正想逃窜,被他一刀一个尽数杀了,将人头丢到院子里。
一眨眼的工夫,刘彦直就站在了刘良佐的帅案上,一把将刘良佐按住,挥刀就剁,活生生在众将眼皮底下将总兵官大人的脑袋给砍了下来,掀掉凤翅盔,暴露刘良佐新留的发辫,揪着发辫提起血淋淋的脑袋示众。
“如何?”
百户战战兢兢道:“末将带方承龙复命来了。”他见地过刘彦直的手腕,完整吓破了胆。
总兵府正堂前的空位上,两侧站满了百户以上军官,鸦雀无声,只要甲叶摩擦的轻微动静,这些军官都是大明朝的正规军,头戴高顶钵盂盔,身穿垂到脚踝的满身甲,加上高高的盔缨,比凡人高出一大截,更显森严威武,令人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