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亮了,方面军批示部打来电话,将军狠狠怒斥了瓦西里上校,责成他扫荡近江周边,剿除游击队,一周内完不成任务,就等着降职上火线吧。
“那就派人去查。”瓦西里撂下一句话,摔了话筒,军队里的官僚风格越来越严峻了,军官们担当了沙俄期间的旧传统,不把兵士当人看,把他们当作刻苦耐来的灰色牲口,一个班的兵士,存亡未卜,这帮参谋就没事人一样等了一夜才陈述,的确是渎职!
李卫东愣了一会,摸出烟来,打火机打了好几次都没扑灭。
“我们必须留下。”刘彦直安静地说,“这是我们的任务。”
李卫东看到了穿越舱,如有所思:“哦,你们是奔着这个东西来的,好吧,绝密任务我不探听,但是留下只要死路一条,我建议把这玩意拆了带走,或者干脆炸了,一点残余也不留给瓦西里。”
党爱国看看四周,道:“好吧,实在……我们不是这个期间的人,我们是来履行任务的,现在要返回我们地点的时空了,我们是从2017年来的,也就是四十七年以后。”
……
“构造防备吧,把防空阵地建起来再说。”李卫东道,“俄国鬼子最仰仗的就是武装直升机,隔得老远放火箭弹,我们得挖洞,越深越安然,时候紧急,干吧。”
“如果不归去呢?”李卫东问道。
“天下会毁灭。”党爱国减轻语气道。
淮江铁桥右岸,瓦西里.谢尔盖耶维奇上校吐出一口烟,用高筒马靴将万宝路烟蒂狠狠踩灭,初级军官都抽这类入口的美国卷烟,这是身份的意味,现在他很活力,因为忙乎了一夜,破钞了上万枪弹,连个鸟毛都没打到,直升机把岸边搜遍还是没抓到粉碎者,乃至于航油耗尽,不得不归去加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