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玥叹了口气:“就算他不会介怀,可旁人呢?落在旁人眼里,只怕感觉我悍妒,连十一阿哥的生辰宴,都不准侍妾露面。”
姜含栀之前争宠失利,此番更是急于借此翻身,她日夜赶工,生生绣出了一架双面绣的群仙祝寿屏风。这刺绣中最难的莫过双面绣,哪怕一把双面的团扇,也得个把月才气绣成,何况是那么偌大一架屏风了!
懂事你奶奶个儿嘴儿!自她进门一来,姚氏除了初度存候,被姜含栀撺掇着来添了一回堵,而后便循分了。便常常给盈玥做点针线,鞋垫啦袜子啦鞋子啦,盈玥也不白收她的东西,随后都会叫青杏拿匹本身不喜好的缎料赏赐给姚氏。
是了,这类暗黄的色彩,非常挑人,得是皮肤白气色好的人穿才都雅,只要略微斑点或者气色差点,就会这件衣服反衬得缺点放大。
永瑆摸了摸下巴,道:“姜氏虽有些姿色,但若比作仙女,她的气度风骨,还差得远。”
“呵呵。”盈玥给他来了个嘲笑,吃你妹的醋!你们这个皇子阿哥,哪个不是妻妾成群?为你们这类人妒忌,老娘迟早得被醋淹死!
永瑆笑着道:“姚氏的女红虽不算顶尖,但还算用心。”
无语了半晌,直接带上大氅,去了前头诒晋斋。
这秋香色贡缎,别看“秋香色”这个色彩的名儿挺好听,实在这个色彩一点也欠都雅,暗色黄绿调,黄多绿少,乍一看上去,特么滴就是屎色!
这话听得这还顺耳点。
盈玥不由哂笑:“她们十一阿哥的侍妾,这个时候不卖力,还要比及甚么时候卖力?”这个可贵的名正言顺勾搭的机遇。
并且这秋香色袍子的裁制上,姚氏的确用了心,特地用素净的乌黑色掐牙,衣衿上还特地用绿色丝线缠着银线绣了竹石纹,如许一来,倒也不失高雅。
你丫的,用心显摆是如何滴?!
“那姚氏呢?”盈玥淡淡问道。
盈玥撇撇嘴,这是把本身胡想成仙女了吗?真会给本身脸上贴金!
盈玥点头:“还行。”
盈玥嗔了这死丫头一样,“我莫非还会跟她们比这个?何况明儿才是生日,哪有提早送的事理?”
青杏忙在中间出主张:“福晋,她们送的不过就是些针线活,那里能比得上您那件非常之一贵重?您若送畴昔,立马便能压过一头!”
陶卉姑姑浅笑着道:“福晋这么做就对了,不过就是在外人面前露露脸,有甚么大不了的。归正十一爷的心机,都在福晋身上呢。”
永瑆一愣,“是吗?”便下榻来,哈腰一瞅,不由笑了,“别说,还真像呢!”
青杏嘀咕道:“可明日才是仲春初七呢,今儿她们就一前一后巴巴送去了,不感觉早了点吗?”
呵呵,姜氏绣屏风能够恰好派上用处,会直接搁在永瑆书房不希奇,可姚落槿给裁制的四套春装会放在这里,可就不对劲了吧?明显一早就送来的,竟然过了两个多时候,都没给收起来?!还就摆在这个显眼的处所!
只见里间罗汉榻前的那架紫檀山川屏风不见了,换成了一架苏绣群仙祝寿的屏风——这就是姜含栀绣的阿谁屏风?还真不小呢!足有三尺高,上好的素锦面料上,仙云袅袅,仙娥们衣魅翩翩……诶?如何此中一个仙女的脸跟姜含栀那么像呢?!
盈玥沉吟道:“本年的生辰,不是要在漱芳斋办么。等明日忙活了起来,她们只怕不见得有机遇奉上寿礼了。”
这时候,刘昶笑眯眯来了,“福晋,十一爷有件缂丝团纹的大氅落您这儿,叫您给送畴昔呢。”
搁在后代,十五岁不过就是个小屁孩,可在清朝,这个小屁孩已经娶了老婆,并且还要俩小妾呢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