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玥灿然笑了,不是乾隆就好,她从大氅里伸出了一双白嫩嫩小手,一脸财迷:“姑父,我都给您拜年了,压岁钱呢?”
姑父转怒为笑,噗嗤笑道:“你一个闺阁格格,吃穿都有供应,费钱的处所也不会太多,月例钱莫非不敷用?”
盈玥又甜笑道:“姑父这是刚从盛京返来吗?”
盈玥歪着脑袋打量着面前这位“朱紫”。
这个期间可没有温室效应,北京的夏季但是实打实的冷!盈玥穿戴厚厚的里貂皮贡缎大氅,正红色大大氅兜头兜脑将她包裹在里头,手上抱捧着热腾腾的袖炉,饶是如此,小面庞还是被冻得通红了。
该姑父愣过以后,忍不住哈哈大笑,“你这丫头真是聪明极了!”本来这丫头把他当作萨喇善那小子了呢!哈哈!
刚这么想着,梅林中的小径上便走来一个身穿绛紫团福字缕金纹大氅的中年男人,此人身上衣料非常不俗,盈玥一眼看出那大氅面料是织锦缎,并且大氅的风毛出得极好,风毛纤长丰密且油光水滑,清楚是极北之地的雪狐。
早有下人在中间亭中煮起了梅花酒,盈玥晓得阿玛傅恒断断不会让她喝酒,便甜笑道:“阿玛,我去折梅花了,你们渐渐喝吧。”
傅恒特地选了个晴好无风的好日子,便带着盈玥往香山而去。
见盈玥不乐意,姑父也有些气恼,板着发寒的脸道:“如何?不喜好?!”
中年朱紫笑道:“我是你姑父!”
“诶?”盈玥眨了眨水润的大眼睛,“这位……尊驾熟谙我阿玛?”
某姑父愣住了。
盈玥甜甜点头,便带着丫头青杏、青梅,深一脚浅一脚,便往梅林深处去了。
固然冻脸,但瞧着山谷中白雪皑皑之上,千点万点红梅含苞透露,端的是壮观!
盈玥笑道:“敏仪嫂嫂这几日反胃恶心,多数是喜,大哥巴不得日夜陪着呢。”说着,盈玥又道:“二哥方才吟的是王冕的《白梅》,可这香山山谷中盛开的可都是红梅,实在不该景!”
盈玥面露猎奇之色:“那您是——”
福隆安翻身下了马,脚踩鹿皮靴,吱呀吱呀走到她身后,“冰雪林中著此身,分歧桃李混芳尘。这等景色,大哥竟也不出来瞧瞧!”
“诶?!”盈玥眸子一圆,“姑父?!”
姑父大人道:“这般活泼讨喜,怪不得傅恒视你为掌上明珠!”
傅恒浅笑着点头,叮咛道:“别走太远,如果感觉冷就从速返来。”
福隆安顿时恼了,怒瞪盈玥:“诗词重意,意境符合便是!你管它是白梅还是红梅!!”
中年“朱紫”也打量了盈玥两眼,旋即开口:“你是——傅恒的女儿?”
盈玥嘻嘻笑了:“介个……女人嘛,老是喜好买衣裳金饰、胭脂水粉的,天然费钱格外多些。”
没想到这位姑父竟然给她一块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