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恒又不缺子嗣,岂会奇怪一个家生婢女肚子里生出来的庶子?
觉罗氏恨恨剜了纳喇氏一眼:“你这番妒言,真应当叫恒儿听听!!当年老太爷膝下九子、七个庶出,我说半句不是了吗?”
觉罗氏被一语挑破苦衷,顿时老脸紫青,她一巴掌拍在案几:“反了!!这是你做儿媳妇该说的话吗?!”说着,老太太扬声道:“来人!去请公爷过来!”
老太太这话几近是划一指着纳喇氏鼻子说,就是你丫干的!
秋韵的事闭幕以后,傅盈玥一向死力降落本身的存在感,老太太被她老娘气了够呛,焉知不会把火气撒到她头上?
老太太有些不乐意,“恒儿!额娘晓得你爱惜家属颜面,但是现在回想,暮年沈氏无端小产、江氏诞下的更是个死胎,现在连秋韵也一尸两命,你感觉是有人蓄意而为吗?”
老太太身边的大丫头都是春字辈儿的,此中春鹃年芳十六,是容色最好的,老太太打量着,愈发对劲,便叫人拿了一对成色极好的金钗犒赏春鹃,叫她好生打扮。
“秋韵一尸两命,死得蹊跷,这事儿必须详查!”当着本身儿子面,没有真凭实据的老太太也不敢直接说是纳喇氏干的,但她言语里却如有所指:“好端端的一个孩子,断断不能这么白白没了!”
纳喇氏神采岿然不动,她很自傲,本身做得干清干净,老太太没有证据。
傅恒揉了揉眉心,“额娘,沅芷有孕,听不得这些。”
傅盈玥一脸生无可恋,她才不要听这些封建糟粕!
不过觉罗氏的确没有虐待傅盈玥,反而给她的一应待赶上还进步了一个层次,仿佛是用心置气,好叫纳喇氏看看她如何心疼孙女。
约莫两刻钟后,傅恒顶着一脸无法来到了颐福堂。
老太太身边几个丫头可都晓得秋韵的惨状,如何肯步她后尘?
自打她出世,看得真真的,傅恒对纳喇氏的豪情是真的,以是……便从不在乎其他姬妾肚子的孩子??做男人的,真能冷酷到如此境地?
这话叫纳喇氏心跳慢了半拍,老爷没说信她!!!!
老太太恨得牙根痒痒,秋韵肚子的孩子可都八个月了!好端端一个大孙子,就这么没了!!
公然,就在秋姨娘被送去田庄没几日,便不慎落水,一尸两命。
春鹃面色如土,一咬牙,心中有了定计。
一想到本身没了的大孙子,老太太愈发怒不成遏:“你也是为人母亲的女人,莫非就不怕遭报应?!就不怕报应本身的孩子身上?!”
傅恒只得上前安抚:“额娘,是秋韵福薄,您别悲伤了,儿子会叫人厚葬的。”
觉罗氏为之一噎,旋即痛斥道:“秋韵肚子里的孩子,虽比不得隆哥儿、灵哥儿,但也是我的亲孙子!你都有了三个亲生后代,肚子里还怀着第四个,如何就容不下旁人生养?!”觉罗氏满腔愤激,是她老胡涂,之前被儿媳妇驯良的模样给棍骗了!
这可把老太太身边几个姿色出众的丫头给吓坏了。
老太太愣住了,“你莫非一丝一毫都不思疑?!”
纳喇氏嘲笑着反唇相讥:“以是,你受过的苦,我也必须得接受一遍吗?!”
傅恒幽幽说了老调重弹的话:“家和……万事兴。”
纳喇氏那和顺的脸俄然变了色彩:“我的孩子,也是您的孙儿孙女,老太太这是要谩骂本身孙子孙女吗?!”
纳喇氏嫣然一笑,脂粉薄施的面庞全无之前那副蕉萃之态,“老太太这是说甚么,我可听不懂。”
是了,毕竟男人不需求接受十月怀胎之苦,天然不像女人那样心软。并且,孩子既然被称作是爱情的结晶,那若没有爱情……这个孩子天然也就得不到父亲的垂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