盈玥也忙朝着皇子皇孙别离见了一礼,却未几嘴,竭力降落本身的存在感。
盈玥忙点头,屈膝一礼,恭送了订婚王,便随张嬷嬷进殿了。
春来乍暖还寒,前儿还是艳阳天,这两日便冷雨霏霏,害得额娘都染了风寒。
至公主道:“皇上本来就更青睐绵恩,这孩子论才学骑射,都是拔尖的。只不过是我这些年为他亲王之位所迷,又被伊拉里氏甘言所惑,才统统青睐罢了。”
只可惜,永瑆却不肯放过她,他一双星眸眯得狭长清冷,那清冷的目光逡巡着高低扫了盈玥一通,阴测测道:“哟!这不是富察格格么!你也在啊!”
正谈笑着,一个侍女快步走了出去,屈膝禀报:“公主,十一阿哥与二皇孙来了。”
盈玥了然地点了点头,“皇上会同意吗?”
殿门吱呀一声开了,走出了是公主身边的张嬷嬷,张嬷嬷躬身道:“富察格格,至公主请您进殿一叙。”
半晌后,便见一席浅青色竹石纹长袍的十一阿哥大步走了出去,腰间悬着的玉佩、带钩碰撞收回清响,一身清贵穿着生生衬得这个抠门佬很有几分小小君子风采!他拱手朝至公主一礼,眉宇温润道:“大姐姐好。”
背面紧跟着的绵恩着一身杏色流云纹袍子,腰间系着玉带,衬得他身形格外颀长,他亦揖礼:“绵恩给大姑姑存候了。”然后又对站在床头的咏絮一礼:“表妹好。”
至公主赧颜抚了抚额头:“这又甚么光彩的事儿,奉告你做甚么?何况我当时一心觉得是绵恩在挑衅是非……”至公主神采多少有些难堪,身为长辈她又拉不下脸去给侄儿赔罪,便叮咛道:“你下回见了绵恩,替我跟他道歉一二。”
至公主神采一怔,“绵恩也来了?”
绵恩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,他月前才被至公主训了一顿,他本来今儿是不想来的,偏生被十一叔给强拉了来。现在看来,至公主是已经证明他所言非虚了?
盈玥少不得忙行了一个万福礼:“王爷金安。”
盈玥少不得忙起家,悄悄侍立一旁。
咏絮涨红了脸:“额娘,你给他敲订婚事便罢了,可别把婚事这么快就定下了呀!”
咏絮赶快屈膝还了一礼,她笑嘻嘻道:“额娘方才还在嘀咕二表哥有些日子没来了,此人真是不由念叨。”说着,咏絮不由想到,额娘想把她许配绵恩,不由俏脸一红,仿佛浓云。
盈玥忙请了个安,至公主便笑着叫人搬个绣墩给她坐。
至公主淡淡道:“毕竟是自家亲戚,总不好直接撕破脸。”
订婚王绵德的神采这才略微和缓了一些,“还望格格传达我对姑母情意,待姑母身子略好些,绵德再来探视。”
至公主掩唇干咳了两声,道:“等过两日我身子好利索了,便进宫去求你外祖父给绵德赐婚吧。他也年纪不小了,该定下了。”
“这孩子有些日子没来,约莫是在跟我置气吧……”至公主叹了口气。
但是,下一刻绵德就被打脸了。
毕竟老太太只要孝贤皇后一个女儿,也只要至公主这么一个外孙女。
盈玥瞅了咏絮一脸:“至公主的意义,是想把咏絮许给……”绵恩?
盈玥微微惶惑:“但是,不是来岁才选秀么……”
至公主看着女儿羞红了脸的模样,忍不住噗嗤笑了,“实在我倒是感觉,绵恩这孩子固然不善言辞,但为人还是很靠得住的。月前他曾私底下奉告你绵德的房里人有喜,当时我还不信,训了他一顿呢。现在想来……”至公主不由面露歉疚之色。
至公主不由豁然一笑,赶紧整了整衣裳,端坐如仪,才叮咛道:“快叫他们出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