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瑆一张脸拉得老长,好似全天下都欠他钱似的。
这支竹节簪最大的好处,就是很好搭配,配上一对梅英采胜簪,添上一只金累丝松鹤挑心,恰好凑出岁寒三友。这套搭配,连夙来抉剔的周嬷嬷也赞成不已呢。
忽的,盈玥俄然发觉,十一阿哥的目光频频朝着本身旗髻右鬓扫去,弄得她都有些不天然了,便伸手摸了摸右鬓角,恰好摸到那截含露碧玉竹节簪子。
宝容微微一愣,旋即点了点头:“我就感觉奇特,之前人好端端的,如何会脸上俄然起了疹子?本来……”宝容叹着气道:“虽说是五姐勾引五贝勒,有错在先。可五福晋害了五姐性命,也过分了些。”
永瑆忙板正了神采道:“这只簪子与你很配。”
盈玥嘴角抽搐两下,十岁罢了,都是小屁孩的年纪啊!
“哼!”永瑆鼻孔出气地哼了一声,别过脑袋,一副不爽的模样。
在后代,手撕小三这类事情,向来都是一边倒支撑。
五福晋西林觉罗氏,最在乎的便是她皇子福晋的尊荣与面子,以及她在丈夫面前的贤德端庄的形象。
话说,自打顺容“死”后,宝容嘴里总念叨着她,对顺容的态度仿佛非常怜悯的模样。
正在这时候,雅间的门被咚咚敲响了。
是吗?虽说五福晋暴虐,但五福晋对于顺容的手腕上,盈玥倒不感觉有甚么过分的。
永瑆脸上嗖的出现了可疑的红晕,他赶紧咳嗽了两声,道:“阿谁,我听人说,十二弟也拜托福隆安给你捎了生辰礼,不知他送的是甚么?”
永瑆一张脸嗖的黑黢黢的:爷全都闻声了!!
盈玥“哦”了一声,本来是在打量这只簪子啊,的确这簪子光彩浓翠欲滴,的确挺惹眼的,便笑着道:“我也感觉这簪子蛮不错的。”
宝容幽幽叹了口气,“她毕竟是我姐姐,之前被五福晋谗谄,伤了名节,人也去了。我内心……毕竟有些……”
永瑆不由微微蹙眉,十二弟也送了金饰??
只不过……她心下微微一沉,实在搁在当代这个环境下,宝容的话实在是很有事理的。看模样,今后他还是不要和十一阿哥暗里会晤了,如果让旁人撞见,的确不太妙。
宝容忙握住她的手:“女儿家家的名节是最要紧的,你可忘了五姐是如何毁掉的。”说到此,宝容不由唏嘘,“虽说是她本身心大惹出来的事儿,但可见,身为女子,该到处谨慎谨慎才是。”
宝容也很不爽:“十一阿哥,俗话说,男女七岁分歧席,您可都十岁了!您可月娘共处一室,可不太好!幸亏今儿瞧见的人只是我,若换了外人,嚷嚷了出去,可有伤月娘的名节!”
盈玥:顺容在五贝勒后院里正得宠呢!可这话,她没法说出口!
盈玥深吸了一口气,对宝容道:“我今后会重视的。”
归去的路上,姐妹俩坐在同一辆马车里,宝容气呼呼哼了一声:“月娘,你也太好欺负了!十一阿哥让你请他吃点心,你就请?快意楼的点心那么贵,只怕得花掉你一个月的月钱吧?就算灵大哥和隆二哥常给你零用钱,你也不该华侈在十一阿哥身上!多亏啊!”
盈玥:“额……”就是我头上这支竹节簪子啊……虽说本日偷得半日闲,但少不得还得在周嬷嬷严格要求下,梳就一个持重的架子头。
宝容不由伸展了眉头,“你年纪小,很多事情都不上心,实在是太让我操心了。”
盈玥看了一眼中间神采不爽的十一阿哥,不由点头道:“今后不会如此了。”这话实在是说给十一阿哥的听,今后就算真有甚么事,也不要暗里会晤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