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到忠勇公府,纳喇氏笑着命人上茶接待宝容,“六娘瞧着比昔日慎重了很多。”
宝容咬了咬嘴唇,“以是我才不想嫁入皇家,你看看这些皇子阿哥,有阿谁是好的?可恰好额娘却想让我嫁给——”
回禄之灾囊括帝阙,彼时正入园存候的五贝勒第一时候冲进了火海,将乾隆从九州清晏殿背了出来。天子只是吸点烟灰,并无大碍。
宝容立即把话咽了归去,她咬牙切齿道:“我才不要!”
盈玥:哪怕貌似慎重了很多,骨子里还是阿谁宝容啊。
但愿如十一阿哥说,这三年内,修龄的世子哥哥会归天,修龄将会成为豫王府的世子……****府世袭罔替的爵位,想来会让四伯母动心的。毕竟,哪怕是皇子阿哥,也不成能大家都封亲王,更遑论铁帽子亲王了。
六贝勒给天子上折子,落款向来都是“子臣永瑢”,谁也不敢说这分歧端方。
委实寥寂了很多。
乾隆二十七年的夏季垂垂来了又去了,再度春暖花开的时候,选秀的日子也到临了。
盈玥浅笑着:“不必担忧,十一阿哥比你还小两岁呢。来岁是断断不成能指婚的,何况你不是说了,来年选秀,不过是走个过场,留牌子三年后再选。三年多的时候,会有很多变数的。”
宝容叹了口气,“现在也只能这么想了。”
宝容却暴露忿忿之色:“五贝勒不是很喜好五姐吗?竟然如此见异思迁!传闻这个周格格,现在合法得宠呢!”
秀女留宫学端方,是祖制,少则一月,多则两三月,只看上头的情意。实在这就是个相亲的过程,只不过是皇家双方面相看秀女。在此期间,会有专门的嬷嬷存眷秀女的德容言功,一一记录,上报皇后与太后晓得。
盈玥很想跟十一阿哥探听一下动静,不过想到宝容的话,便罢了。
纳喇氏打量着宝容的眼下的乌青,“六娘瞧着精力不太好,但是比来累着了?”
想想那位乾隆陛下,都已经是个五十多岁的糟老头子,竟然还要糟蹋这些十几岁花骨朵普通的小女人,也不怕遭报应。
盈玥心道,是啊,仿佛是顺容的事情,给了宝容很大的打击。
盈玥一惊:“出继?!四贝勒要出继?出继给谁?!”
“男儿凉薄,古来如是。你如果为这个活力,就太不值当了。”
宝容端坐在粉彩瓷绣墩上,素手纤纤托着茶盏,“来年便要选秀了,天然应当慎重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