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瑆恨恨咬牙切齿:“钮祜禄善保!!”这幅凶神恶煞的模样,仿佛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人家。
福隆安正站在罗汉榻中间,瞅着那块婴儿拳头大的秋梨黄皮的石头,暴露惊诧之色:“这块……莫非是——”
嗵的一声,精准地正砸在了那乌珠穆沁马的后腿腿弯处!!
盈玥支吾道:“十一阿哥那么贪财鄙吝,又那么喜好古玩书画,东西到了他手里,那里还能要返来?”并且这是善保的画,过几年人家还要赎归去呢!
永瑆一脸愁闷之色。
公然,黑马收回了“吁”的惨叫声,一个趔趄,本来高速飞奔的马直扑而倒,马背上的永瑆也遭到惯性,眼看着便要被直甩出去!
“是他先抢我的画的……”
和嘉立即瞪了十一阿哥一眼:“还带甚么帽子?!等伤好了再说!”然后又缓慢缠了N圈,生生把十一阿哥的脑袋成了木乃伊状。不晓得的人还觉得,他满头都是伤呢!
盈玥赶快先跑到案发地点,捡起本身画,揣进袖中,诶?那块砸马腿弯的石头呢?如何没了?算了,不管了。
“把画还我!!”麻蛋,这个强盗,竟然赶在公主府门外,光天化日之下抢她的画轴!的确是没法无天!
盈玥的眸子子都要瞪出来了,和田籽玉的代价她岂会不知?!在清朝,和田的玉被列为贡品,平凡人连看都看不到呢!虽说这块石头的色彩,的确像是还没去皮的和田玉,但是……尼玛小天下河道上游,水底密密麻麻全都是啊!不知能装多少麻袋!
盈玥额头暴起青筋:尼玛你骂谁呢!你才是母狗,你百口都是!!
卧槽!
下一秒,惊呼:“甚么?和田籽玉?如何能够!”
不管是人是兽,重击砸到腿弯,就别想站稳了!
福隆安明白了盈玥的意义,他道:“我不是阿谁意义,我指的是,这块是和田籽玉。”
盈玥囧了:到现在为止,她也只见了这个叫善保的少年两次罢了啊!
永瑆连头都不回,转眼间,马已经奔出了一射之地,眼看着就要跑得没影儿了!
和嘉公主如老妈子般不竭碎碎念:“你都十三了,来年选秀就该指婚娶福晋了,还这么冒莽撞失的……如果嘉母妃底下有知,还指不定如何心疼呢!唉……”
小阿玖整天闲着没事,就在河里高低流荡,河水上游,因是从山上冲刷而下,是以上游有很多这类标致的小石头。阿玖汇集了很多,拿着打水漂玩。
盈玥仓猝昂首,只见马背上的永瑆已然“哗啦”一声翻开了画卷!
十一阿哥这幅模样,半夜出门,都能装鬼吓人了。
站在阁房帘子外头的敏仪也是浑身一僵。
敏仪气呼呼顿脚:“你闯大祸了!”
盈玥还没来得及昂首看看是谁,一只苗条精美的手便伸了过来,一把夺走了盈玥手上的画轴,“给我瞧瞧!”
永瑆看到帘子外正捂着嘴欲笑难掩的富察盈玥,鼻子刹时气歪了,他从袖子里取出那块黄皮石头,碰的一声,甩在了中间的快意炕几上,道:“富察格格,这是你丢的东西吧?!这么贵重,可要收好了!”
敏仪只感觉头疼欲裂,“走吧,先出来瞧瞧吧。”
卧槽,是十一阿哥的声音!
盈玥呆萌“哦”了一声,“本来这石头是和田籽玉。”
敏仪拍着胸口,如蒙大赦。
“四姐姐,你别缠了!再缠下去,我就带不了瓜皮帽了!”永瑆抱怨道。
卧槽,这是谁这么没端方?!敢在和嘉公主府门外纵马急停?!
永瑆一咬牙,马鞭子狠狠摔在了乌珠穆沁马的遒劲的臀部。
盈玥头疼不已,麻蛋,这下子可不比八岁那年,她没法抵赖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