纳喇氏哼哼道:“那也总比个药罐子强吧?”
也就是说,方才在颐福堂,和嘉也把这番话对老太太和额娘说了?
年年夏季犯感冒,这在当代,实在没甚么大不了,各种西药、吊瓶轮番上,不消几日便好转。可当代医疗前提不敷,保不齐甚么时候便死在这上头。
纳喇氏笑着叫她到身边绣墩上坐下,笑眯眯道:“十一阿哥与和嘉公主夙来亲厚,此番竟说动和嘉来保这个媒,也算是故意了。”
傅恒沉吟,“可我数日前见过十二阿哥,仿佛又染了风寒。”
和嘉莞尔,“我结婚前,与额驸也不熟稔。现在不也如此琴瑟?”
头大如斗的盈玥忙辞安,疾步往老太太的颐福堂而去。
敏仪忙安慰道:“额娘消消气,阿玛说得对,这事儿说到底,还是得皇上做主。您急也没用。”
傅恒头疼不已:“额娘,淑嘉皇贵妃已经抬了满洲上三旗,这等大不敬的话,您切不成再提!”
和嘉便只当她是害臊,微微一笑,道:“我今儿来,不过是通个风报个信儿罢了。好叫你们有个心机筹办。”
盈玥只得麻溜上前,一个个存候问好,从老太太到阿玛额娘,再到年老迈嫂。
傅恒一句话推给了天子姐夫,才总算堵住了老婆和老娘的嘴巴。
盈玥腹诽:这能一样吗?二哥固然嘴贱人贱,可起码不是个抠门佬啊!
傅恒仓猝制止:“都少说两句吧!皇子都是金尊玉贵,那里轮获得我们挑遴选拣?!到时候等皇上的旨意便是!”
盈玥:故意?是故意机才对吧?
“我且歇会儿,月娘先回颐福堂吧。”
要不如何管落空丈夫的女人叫未亡人呢?
老太太哼了一声,“别觉得我老了,胡涂了。荣亲王此番病得不轻,就算能熬过来,这腿上的弊端也是要缠绵一辈子了。背面的四阿哥、六阿哥早已出继,八阿哥一只脚不良于行,也是有望了。背面的十五阿哥、十六阿哥尚且年幼,唯独十一阿哥和十二阿哥即将长成,莫非富察家要放着堂堂中宫嫡子不嫁,去嫁一个包衣嫔妃之子?!”
傅恒神采一沉,他唯独就月娘这么一个宝贝女儿,自是断断不能叫女儿年纪轻简便守了寡。便点了点头:“旁的都是主要的,身子如果不好,便是再金尊玉贵也不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