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儿子……这个小累坠,从速长大点,从速滚进宫去吧!
听闻此讯,东宫太子绵悫忍不住调侃:“人常言,母凭子贵,三弟你倒是‘父凭子贵’了。”
奕纾到来,实在是出乎他的料想。
“哇——”奕纾嚎啕大哭。
嘉成二十四年秋,年仅五十二岁的嘉整天子病逝于圆明园九州清晏殿。
舒颜咬了咬嘴唇,这几年,她也看出来了,她这个丈夫是个拘不住的性子,曾经还一度嫌弃家眷是负累,多年不肯娶妻,若非是她用了手腕,如何能有本日?
“颜儿,我们出海吧。”
太子绵悫心想,三弟这不为尘凡所拘的性子,汗阿玛都不免担忧三弟会一辈子不肯娶妻生子。现在一朝有子,汗阿玛也算是老怀安抚了。
绵悠火急想要重新回到那样的日子。
舒颜紧紧咬着嘴唇,她当然想等纾儿长大……但想也晓得,绵悠不成能等那么久。
可孩子还不满三周岁啊!便要分开父母,实在是太不幸了些。
“侧福晋又如何了?你那府上,除了她以外,你连个侍妾都不肯纳!要不是看在她是你皇额娘亲侄女的份儿上,朕才不会如此容她一个蘸夫再嫁之妇一人独宠!”
又逢大哥封太子之喜,绵悠便干脆回了大清,让颜儿好生安胎。
听到这话,舒颜内心又酸又怨,眼圈都红了,“你就那么不待见纾儿?!”
一朝临蓐,他有个儿子。
绵悠毫无丁点儿身为人父的憬悟,大手一挥道:“把他送进宫,请皇兄代为照看便是了!归正宫里于他年事相若的阿哥公主也很多!”——多添一只包子,反而还热烈些呢。
自此,调和的一家三口开启了一段新的路程……
绵悠直截了当问:“那你要等多久?”
他天生就不会做父亲。
奕纾瑟瑟颤栗,“我、我……我要额娘!”这孩子眼泪汪汪,不幸得跟个小白菜似的。
听闻此讯,嘉整天子大喜,当即下旨,复奕纾之父、三阿哥绵悠固山贝子爵位。
逸郡王对劲洋洋道:“你额娘是我一小我的了!”
事情产生以后,实在绵悠也不是不能接管,归正颜儿已经是他的侧福晋,也不算逾礼。颜儿的性子于他那般相投,今后一起相伴着满天下周游,仿佛也挺不错的。
这个给颜儿如此痛苦折磨的孩子,舒颜却那般捧在手心,只恨不得日夜庇护。
“现在你也为人父了,好歹也该慎重些,不要再做出离家出走这等不像样的事儿!好好留在京中,办好差事才是端庄!”
说着,绵悠瓮声道:“归正,我是憋不住了。”
乃至也没想过要做父亲。
啊……有了孩子,真是一件糟糕的事情。
绵悠揉了揉眉心,“好,那我就再三年。”
一转眼,终因而慧丰四年了。
绵悠最是抵挡不住舒颜含泪欲泣的模样,赶紧解释道:“我这不是怕你太娇惯纾儿,才想着送她进宫的教养,何况能入宫读书,可不是哪家王府都有的福分。”
慧丰元年,新即位的慧丰帝便一股脑加封了统统兄弟,慧郡王绵懋晋和硕纯亲王,贝子绵悠封为多罗逸郡王,贝勒绵偲亦加封多罗郡王,赐号显。
慧丰帝被奕纾的嗓门嚎得耳膜都疼了,他招手道:“让皇后临时扶养奕纾吧。”
要不是汗阿玛寿数无几,他才不会留下呢。
太子绵悫即位,以来岁为慧丰元年。
明显是西芙给阿雪的葡萄酒中下药,没想到……竟被他和舒颜给误饮了。
这让绵悠内心很不是滋味,明显没有这个孩子之前,颜儿统统的心机都在他身上,他们俩在一块儿的日子,明显才是最清闲欢愉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