邪仙歪着眼觑了杯子一眼:“咦?如何没了?”说着,又起家拿起酒壶倒了些葡萄酒,笑道:“来!长夜漫漫,没有酒怎成?这是我特地跟瀛洲应龙那老儿要的。上好的葡萄酒呢,三千年才结一次果子,加上晾晒、烘焙、发酵也要三千年,可不比天宫那些美酒玉液差。”
但掌门玄池得了这封信后,却并不如何欢乐。天宫虽一向对昆仑青睐相加,但昆仑元始天尊开山立派之时就曾立下端方:不准昆仑卷入朝堂尘凡之事。以是,固然武王伐纣之时昆仑曾派人助战,可这也是寥寥数次罢了。在此以后,昆仑之人就对朝堂之事保持中立,冷眼观之,再不肯多插手。
说侧重重的打了个嗝,又道:“若水阿谁臭丫头。虽说时空分歧了,怎的这么狠心?归去以后也不知来一封手札,莫非她不晓得这里多少人挂念着她吗?哼,臭丫头,恰好她就如许狠心。”
邪仙摆摆手道:“那烈焰引吸食龙脉走火入魔,厥后闻知死在了幽都寒潭当中。巫族人怕他死了捣蛋便用追魂索锁在了潭底。可就在半个月前,烈焰的尸身却俄然不见了。你想这会是魔界干的吗?”
半夜梦回,玄池又推开了那扇青竹门。
“前辈是说那烈焰又重整旗鼓返来了?”
玄池点头,似是不想作答。
......
山月初上,远处群山罩上了一层银,在苍穹之下闪着青光。
邪仙喜滋滋的拱拱手道:“多谢!多谢!”
这时,道心提着一盏龙灯呈现在了阆风巅。
玄池沉默望着门外那几杆翠褐色的斑竹,俄然感觉腔子里有甚么东西也染上了数不尽的斑斑点点。
邪仙不答,直愣愣道:“你本日说一句至心话!你对若水到底是如何个意义?她如果然返来了,你筹算怎的?”
玄池点点头,跟着道心一起下山回到了太极殿。
邪仙见他如此,忙岔开话题道:“我在瀛洲之时听人传说,魔界仿佛又有死灰复燃的迹象,你可晓得?”
“你沉入了梦魇内里。好短长的把戏啊!”邪仙悄悄将一根插入玄池手腕的银针拔出。
玄池展开眼睛,见邪仙正坐在本身塌边。
道玄、道心何曾受过这般挖苦,早气的五内狠恶,二话不说,两人抽出脑后法器一左一右朝那老头面门攻去。
玄池并不转头,目光还是谛视着远方,问道:“道心你来昆仑多久了。”
邪仙提起葫芦,抿了一小口酒,淡淡道:“你刚才看到甚么?”
道心不答,问道:“师尊可在?”说着就要往里走,不想还未跨出一步,便被道玄一把拉住。
玄池淡然一笑说道:“刚才两个顽徒冲撞了前辈,前辈莫要跟他们计算。”说罢,喝令两人去藏书阁抄一百日书。道心、道玄只觉无趣,冷静退下领罚去了。
道童道玄见师尊一贯淡然的脸上忽现忧色,晓得定然出了甚么大事,问道:“师尊但是感觉这蟠桃宴有何不当吗?”
昆仑门规森严,八大戒律当中第一项便是不能喝酒。玄池身为掌门怎能不遵守?故而点头推让了。
统统缘起,还得回到半个月前。
道心本是西极幽都巫族后嗣,当日清闲子、邪仙、玄池、若水大战烈焰之时,他是见过邪仙的。但一来当时他还小,二来当时被吓得呆了,因此并未曾记得邪仙的样貌。这时听师尊叫那人邪仙,仓猝和师兄道玄上来给邪仙赔不是。
那老头呵呵笑道:“想不到五年不见,你这小子还是这般年青俊朗。不过,功力倒是平淡的紧。看来,这三界以内再也没有人能超越老头子了。”
静室青烟袅袅,玄池端然盘坐于榻上,双眸微闭似已入定。道玄悄悄走到香炉之前,取一块荷叶大小的檀香焚入,便躬身退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