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公公,您叫错了,宁紫夕现在已经被贬为奴婢了。”宁霜霜听到陈公公的称呼,忍不住开口提示。
“奉天承运,天子诏曰,敬国公平生赤忱奉国,鞠躬尽瘁,死而后已,乃是我圣启百官之表率,本觉得忠良后继有人,无法天不尽人意,朕甚感遗憾,然父母之错不迁怒于后代,敬国公昨夜托梦于朕,言明宁紫夕为其血脉,求朕抚恤照顾,朕感欣喜,从本日起宁紫夕规复其敬国公嫡女之身份,以慰敬国公在天之灵,愿英魂永安,钦此!”
“才子……”陈公公目光落在了墨天阳身边的宁紫夕身上,眼底划过一抹亮光。
“臣伸谢圣恩,吾皇万岁。”宁景涛仓猝敛了面上的神采,恭敬至极的覆在了地上,大夫人以及其他世人仓猝跟着谢恩。
“这只能申明大夫人你少见多怪。”宁紫夕笑着回应,“大夫人可帮衬着替紫夕欢畅,别忘了叫秋霜从速从汀兰苑搬走。”
事关这个年纪女子的圣旨,大多数都是与婚姻有关,莫非是墨天开窍了,不要宁紫夕了?
“紫夕明白。”宁紫夕接过圣旨后站了起来,一转头就对上墨天阳神采不明的眼眸。
如何会如许,宁紫夕都被贬为奴婢一个多月了,如何天子本日俄然大发善心,管起她的事来了?
关于她敬国公的死,坊间众说纷繁,但是内里却有一种可托度最高的说法:天子妒忌敬国公的名誉和财产,担忧敬国公造反,以是暗中脱手害死了敬国公,趁机收回了兵权。
“敬国公,还不谢恩?”陈公公咳了一声提示宁景涛。
一大段话,陈公公读的是慷慨激昂,顿挫顿挫,世人听得是膛目结舌,神采各别。
固然这类说法没有按照,但是却在她的心底留下了暗影,这也是她不肯意跟墨天阳走的启事之一。
陈公公看一眼宁紫夕,轻咳了一声道:“圣旨到,敬国公府世人接旨。”
“你,要把秋霜从汀兰苑赶出去?”
“五殿下,您错了,本日啊,她必须跪。”陈公公手持着拂尘笑的驯良万分。
近水楼台先得月……善有恶报……
陈公公笑着点点头,然后对宁紫夕道:“紫夕蜜斯,快些跪下接旨吧。”
“哦?难不成父皇的圣旨和她有关?”墨天阳不甚在乎的随口问道。
“臣女伸谢圣恩!”宁紫夕恭恭敬敬的对着陈公公一拜。
宁秋晗满脸欣喜的从人群中挣了出来,一掌控住宁紫夕的手:“紫夕姐姐,太好了,你的身份终究证明了。”说着,宁秋晗的眼眶有些发红。
“既然事关你的,你就接吧,本皇子倒是挺猎奇这道圣旨的内容。”墨天阳如有所思的卡娘陈公公手中的明黄色卷轴。
“汀兰苑本来就是我的,她之前是鸠占鹊巢,记得快些搬走,要不然等会五皇子送的东西没处所可就不太好了。”宁紫夕笑意盈盈的对着大夫人说完后便回身往府内走去。
五皇子刚说了,如果谁欺负宁紫夕,就奉告他,阿谁大神就连三皇子见了也不敢硬碰硬,还是算了。
“紫夕蜜斯,这圣旨可要收好了。”陈公公将圣旨放在宁紫夕手中时叮嘱了一句,还成心偶然的扫了敬国公府的世人一眼。
宁紫夕握住她的手,昂首看向宁景涛和大夫人一家,宁景涛脸上还带着一种回不过神来的怔忪,大夫人白净的神采模糊泛着青,双唇紧抿,唇边是两道深切冷硬的法律纹。
宁紫夕细心机考着陈公公的话,大夫人却走了上来语气隐晦的道:“紫夕,恭喜你啊,皇上竟然都下旨为你证明身份了,这可真是希奇呢。”
“此人都到的差未几了,有事从速说吧,你说完了我另有闲事呢。”墨天阳“啪”一声翻开扇子,湛蓝的眼眸含笑扫过敬国公府的世人,一副倾倒众生的风骚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