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已深,宁紫夕却仿佛夜猫子普通在敬国公府中到处寻觅着母亲的踪迹。昨日她醒来时,宁霜霜恰好带着她到了母亲跟前,让她惊诧的是,这个母亲竟然和她宿世的母亲长得一模一样!
宁景涛一抹额角,面露难堪:“但是,这总归是于理分歧啊……”
宁紫夕闻言皱了皱眉,看向墨天阳懒洋洋的道:“高贵的五皇子殿下,您归去吧,我不会跟你走的。”
“主子,五皇子刚才去敬国公府向敬国公讨要宁紫夕了。”间隔敬国公府三条街的一处高大府邸里,一个穿着平常的人对着高坐在上位的男人禀报导。
宁霜霜点点头,心底却有些不舒畅,为甚么她会感觉墨天阳有种看不起她的感受?
“那我们现在该如何办?”
高位上的男人一袭紫色锦服,五官端方,恰是圣启皇朝的三皇子墨天,墨天闻言晃了晃手中的茶杯,暴露一丝淡淡的笑容来:“五弟的动静倒是通达,只是宁紫夕是我的侍妾,敬国公如何敢给他呢?”
她不过是一个没了爹,又有一个名誉废弛的娘的丫环,头上还顶着墨天侍妾的名号,墨天阳特地要她去,到底有甚么目标?
宁紫夕眼底闪过一道寒光,手中的竹签飞射而出,扎入了两人的膝盖,那两人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了地上,收回接连的惨叫。
墨天抿一口茶水,“虚真假实,实实虚虚,五弟这是在跟我们玩心机战呢。”
“侍妾又如何啦,归正他府中侍妾多得是,也不在乎多一个或者少一个的,你说对吧,敬国公?”墨天阳对着敬国公问道。
墨天摸着下巴上的胡茬,暴露了一丝嘲笑,止是宁紫夕,就连这天下事他的,谁也不能从他手中夺了去!
“本来你也无趣的紧,本皇子的好表情都被你给粉碎了,本皇子要去找倩倩听曲了。”墨天阳说着消逝在了墙头,就像他呈现的那般俄然。
宁景涛低垂了头,拱手道:“五殿下恕罪,老臣追殿下半晌,实在是累的连气都快没了。”
“五皇子固然动静通达,但是此举也太较着了,他就不怕我们晓得吗?”
“真是辛苦了国公大人了,闲话不说,你给我这个小丫头,我顿时就走,如许你便能够歇息了。”墨天阳说着走到了宁紫夕面前,低头看着她问道:“我刚才问你的,可考虑好了?”
宁紫夕却已经扬长而去,不过这两人的话倒提示她了,墨天阳找她,应当是为了她父亲的原因。
“该干吗干吗,宁紫夕身上烙着我的名号,谁也带不走她,至于阿谁动静,他们就算晓得了也无可何如。”墨天慢悠悠的说道。
当时她父亲年仅十五,尚未到弱冠之年,只因才学出众,以是被安排了闲职入朝,那些大臣都说她父亲年幼无知,此事不割地媾和不可,她父亲愤恚之下主动请缨率兵出战。
“本皇子向来不在乎这些浮名,别人说甚么无所谓,何况这是我的事,秋霜蜜斯未免操太多的心了!”墨天阳挑了眉含笑的看着宁霜霜。
这片大陆共有七个国度,二十年前,西域王率兵三十万侵犯圣启,圣启派出数位大将皆得胜而归,情势直转而下,很多大臣主张割地媾和,她父亲却一力主战。
宁紫夕睁着双眸定定的看着墨天阳,一言不发,如果刚开端墨天阳说要她的时候她觉得对方在开打趣的话,这会她敢必定,墨天阳是真的筹算带她分开这里的。
“但是甚么,你这个堂堂正正的敬国公,怎地连句硬话都说不出来呢?”墨天阳笑着说道,并且特地将堂堂正正四个字压得特别重。
宁景涛皱了眉,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宁紫夕,回身跟着宁霜霜拜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