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氏一双手也生得巧,芊芊玉指,这会儿,她绣了一副鸳鸯戏水图栩栩如生,连陶氏见了,也不由多瞧上几眼,乃至停下了手中的绣活儿,笑道:“瞧这绣得,如果这双鸳鸯绣上了眼睛,只怕就从锦帛上游下来了。”
苏寻一听,不由暗翻了个白眼儿,也没精力去辩驳这话,她还记得前两日,荀九给二哥下了药,成果导致二哥成了个大猪头,足足过了一日才消肿的,那动手确切有些重了。
荀九去了太病院说要拿些东西,苏寻便自个去了寿康宫。
荀九做事一贯随性,这回做事这般主动也实在是“太后之命,烦不堪烦”,何况还收了那么些银子,如果再不把小丫头带进宫,恐是对太后就有些不好交代了。
偏当垂眸一刻,就见荀九闲逛着袖子,大大咧咧地走了出去。
莲雾和水梨听了立马垂首称是,至于苏寻也无法撇撇嘴,内心嘟囔了一句:晓得了,毫不再犯了。
今儿她着了一身淡粉色绣蔷薇儒裙,头上梳了丱发,未带一点金饰,瞧起来素净得很,这会儿那张明眸皓齿的面庞正一脸严厉,玉白的手一点点地在桌上摊开前几日便画好的桃花图——也就是上回黎先生安插的功课。